一番细看,正要改正杨过所言,却又见朝奉一脸对劲,似在嘲笑杨过无知。当即心念一转,倒是说道:“过儿,你真是替我选了把好剑。”
两人用餐一会,杨过忽闻街上呼喊声,恰是有人卖梨,便道:“姨娘,我去去就来。”李莫愁想要阻他,倒是慢了一步。只是知贰心机,倒也是嘴角轻笑,心中甚暖。暗道:“前人有言道: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过儿这般对我,我便是为他去死,那也无话可说。”又想:“如果某一天他开口再说情意,我当应了他。如果世人不允,那我们便再回绝谷,相守平生。”如此想着,竟是有些痴了,不自发咯咯轻笑了出来。
杨过见得李莫愁如此神思,当时想到:“姨娘定是喜好了这把剑,我便说甚么都要拿了去。”伸手去抓,却不料朝奉又来劝止,“公子,这剑不好!”杨过遣笑道:“不好?那里不好。”朝奉道:“这剑乃是最劣等的赩矿铸成,轻脆易折,底子禁不起拼斗。放在此处,只因主家喜好保藏罢了。”
“如何?好东西不想拿出来么?还是怕我们没钱给?”杨过察言观色,心中便也猜个几分。当即不予人拦,硬是上前,尽管将灰尘掸去,翻开剑匣。
朝奉伺立一边,此时却也耐不住,说道:“女人,这些都是上好的兵刃,你看不上?”虽是一问,但语气当中,却在质疑李莫愁无知。杨过也非里手,见得几柄宝剑甚是锋利,浑身精钢铸成,便道:“这几把剑不错,我们就选了吧。”
李莫愁尚未应对,朝奉便是讽道:“明显是把保藏,有人却硬是说成宝贝。你尽管舞,舞断了,你再陪我便是。”李莫愁笑道:“朝奉本身不识货,却说我们不识货。你说这是保藏,我恰好说这是一把绝世好剑!”
李莫愁笑道:“过儿说这剑配我,那我便拿了,管那些传闻做甚么。”朝奉一愣,她便独自而走,又道:“你的情意我领啦,只不过,我李莫愁向来都不信这些东西。”
李莫愁回身,对着杨过说道:“过儿,既然你替我选了这把剑,那我便为你舞上一舞。”朝奉反面她争,只是不屑,说道:“你若真是能舞起来,我便送了你。”
杨过欲言又止,却被李莫愁拉了衣袖,欢道:“过儿,两手空空真有点不风俗呢。走,跟我去一个处所。”杨过问:“去那里?”李莫愁笑笑,只说:“等会你就晓得啦。”
“姨娘,刻的甚么?”杨过也来看,便是念叨:“红酥手。很好听的名字啊,姨娘,这把剑的名字这么有诗意,配你最合适啦。”
蓦地,一个剑匣映入李莫愁眼中。但见剑匣上挤满灰尘,是似经年不动。李莫愁猎奇,便是盯住不动。杨过陪在一侧,见李莫愁神眼,当即上前,欲去开匣。
李莫愁刚才不语,现在倒是猎奇,便问:“我们好不好,和这把剑有甚么干系?”朝奉道:“这把剑,斩姻缘。”
“好,一言为定!”李莫愁凝神默立,真气一聚,竟是灌于剑身,催出淡淡墨光。
朝奉大惊,却见李莫愁已经起手,瞬息间,剑影如网,流光溢黑。一套玉女剑法使完,剑身无缺无损,更显奇异。
李莫愁扫了一眼,心中一叹,便知又是登徒子好色,来寻费事。
两人均是一怔。杨过随后便道:“朝奉胡说八道,我们……”顿了顿,又说,“你如果不肯,我们买便是了,何必大费周章。”朝奉叹了口气,倒是点头说道:“你们本身看看剑身,上面刻着的剑名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