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欢乐,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喜极失色之下连翻了十几个筋斗,翻罢后竟是脸不红,气不喘。自发武功大有进境,殊不知是他现在表情镇静,练起功来跟常日的自是大大分歧。
“过儿,招是死招,人却活人。我们练武之人,最忌讳墨守陈规,闭门造车。”李莫愁正色道,甚有一派宗师摸样,“江湖都说,这武学第三,修为第二,临敌第一。一小我武功招数练得再好,若没有内力加持,亦是花拳绣腿,算不得一流妙手。就算有人苦练平生,内力不低,招数也强,但若临敌经历不敷,还是不能算是真正的妙手。”
姨侄两人当日又借助大树枝干,搭个简易草棚,当为夜宿。入夜天寒,杨过便又是抱着李莫愁,而李莫愁亦是不拘,任在他怀中安稳甜睡。
杨过忽的双臂一揽,将她搂进怀里,笑道:“姨娘,你又要教我武功了,真好,真是太好了!”说完,便又往李莫愁脸颊上亲去。
两人当即对拆,只解招式,不使内力。杨过天禀极高,竟将半日所学使得矫捷随心,不拘一格。李莫愁心中暗赞,脸上更是露笑,脱手对招之间,竟是渐突变成一种游戏。两人互通情意,对招到最后,便是同武随风,同舞随心。
待的杨过返来,李莫愁果然生起了一堆火,正在烤鱼。杨过也未几说,只顾将野果送过,也来一起烤鱼。烤到鱼熟,便取了一串,送到李莫愁嘴前,哄道:“啊,张嘴。”李莫愁好似乖乖听话,伸了脖子,张嘴来咬。
常常心中□□起来,便极力去想武学之事。只道:“姨娘教我武功,我当学出了摸样,不让她绝望才好。如果再想这般肮脏之事,便当一掌劈了本身!”
“临敌对战,随心所变。这回,我看你如何办?”杨过嬉笑,使出李莫愁教他的一起武功,恰是从古墓的金银锁法出演变而来。两人四肢缠绕,似老树盘根,将人锁得一动不动。
只是好久,都未曾感受脸颊有异。待睁眼,倒是杨过悄悄看着她,只说:“姨娘,你快好起来,过儿很担忧你。”
杨过听她当真,便又点点头。
如此安排安妥,各有事做,时候倒也走的甚快。
杨过一起行去,但见谷中日光亮媚,风景清幽娟秀,到处是姹紫嫣红,百花斗丽,和外界、山顶自是天差地别。
李莫愁被他噎的无语,只将双眸瞪大,恨恨盯着他。杨过也不说话,一样笑嘻嘻瞧着她,唬道:“这回输了吧?输了的话,让我想想如何罚你!”李莫愁不说话,只是盯着他。杨过笑着,甚是对劲。
杨过笑道:“路是没有,不过呢……”话说一半,俄然取出那些果子,递了几枚给她,“有这个,很甜。”
忽的,杨过使坏,倒是塞了个野果出来,将李莫愁檀口撑大,收回“嗯嗯”之声。杨过大笑仰地,好像烂漫孩童。
李莫愁当初心定,即便再无顾虑,言谈举止间,垂垂消了长辈威仪。杨过虽有伦理之虑,却终是年青人,几日以后,便也渐渐接管,将她当作了同龄玩伴。常常歇息说话间,更是充满了芳华萌动之味。
李莫愁讽刺道:“你抓鱼做甚么?生吃变野人么?”杨过笑笑,却道:“姨娘,我自是有体例。”当即蹲下,取出两根滑木,倒是用来钻木取火。口中说道:“前些日子没想到,本日才开窍。姨娘,你不会怪我喂你吃了好几天的野果子吧。”李莫愁那里会怪他,心中赞他都来不及,当即说道:“怪你甚么?你如许照顾我,我高兴的很呐。”说完抢过,又道:“我来弄火,你再去摘些果子吧。”杨过回声而去,李莫愁便单独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