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蓦地展开双眼,转头望去,高台的另一头,有一袭白衣女子,凭栏远眺,吟诗抒怀。
江南七侠一听,不由放动手中酒杯,一时沉默。
陆巡抚大难不死,又逢佳节,当然大摆宴席相敬。
那女子猛转头,尽是错愕,“朱公子?!”
张老迈应道,“朱兄弟,不按您说,遵循七侠镇的端方,谁持有玄铁令,谁就是七侠镇的镇长,不但能够号令七侠镇,并且凡与我七侠镇缔盟的武林人士及其门派,均服从于七侠镇。自从木桑道长持牌而不肯出任七侠镇的镇长以来,都是鄙人任代镇长。说来忸捏,也是鄙人无能,只能勉强保七侠镇一方安然,却不能结合江南诸侯,替天下匡扶公理。以是,本日七侠愿服从新镇长,跟随新镇长行侠仗义,匡扶社稷!”
“好了,有我在,他们不敢说你甚么。有些世人言语,不过吹嘘谈资,但愿你不必放在心上。本日良辰美景,别为那些言语冷眼煞了风景。”朱青安抚道,将本身的披风摘下来,披在陈圆圆的身上。
“哼,你们这些大侠啊……起来吧,我既然情愿掌管这玄铁令,当然也就遵守玄铁令的端方,这镇长,我当了!”朱青晓得毕竟推委不过,便利落承诺了。实在现在他感觉也没甚么不好。想起穿越前的那些光阴,老是怀揣一个当大侠的胡想,行侠仗义走天涯。谁猜想一穿就插手了锦衣卫,整天的明争暗斗,也是挺累人的,本日何不当一回大侠?只是这走天涯,单身一人,未免过分孤傲了。想到这,朱青不由想起了宁儿,也不晓得现在她的气消了没有,是否已经出关帮手林白对于那樱花坊的樱花女人了。而陈圆圆现在又在那里呢?开封一别,杳无消息,她一个女人,会不会刻苦亏损?
侠者,必不夺人所好,更不会以此为威胁,号令别人。朱青想要援助台湾郑家军,当然需求人手帮手,如果江南武林人士情愿脱手互助,天然再好不过,武林人士,多是技艺不凡,行军难堪可兵戈常常是以一当十。就算如此,朱青也不想能人所难。
朝廷使臣带着台湾方面的铁证以及吴总督惧罪他杀的动静返回京师,在奏疏中,陆巡抚等处所官联名要求朝廷对朱青特赦,因为他戴罪建功,成为破获这举暗害朝廷钦差大案的最大功臣。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酒过三巡,世人皆有醉意。
“你,如何会在这里?”朱青欣喜地问道。
不过能直接求玄铁令互助者,已然非同普通,事情也是非同小可,并非鸡毛蒜皮之事皆可滋扰。
才气越大,任务就越大,玄铁令不但代表名誉和权力,也代表了任务。今后凡是武林上有合法事件相求者,朱青当极力互助。
“大哥说得对。朱兄,不怕您笑话,初度见你脱手,武功虽在我兄弟七人之上,却始终难以令我张老五佩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当日你在公堂之上,面对强权,毫无惧色,义正辞严辩论是非,令我等心中佩服。以是这玄铁令,只要朱兄你配得被骗它的仆人。”张老五直来直去,也是明人快语。
不能说功名利禄于朱青如浮云,只是现在他得空回朝争名夺利,他承诺了郑胜利,一旦此案结束,他便赴台与郑家军并肩作战。
“啊?”张老七迷惑想问。
朱青单独一人走出了巡抚府。巡抚府的前院,是一座高台,高台之下,一片开阔,放了望去,那些在月光下泛着亮光的便是此起彼伏的波浪,大海就在那边。海的另一头就是宝岛台湾!
见朱青承诺掌管玄铁令,江南七侠无不感到欣喜,七人相视一眼,不由点了点头,半晌,七人俄然膜拜在朱青面前,齐声照应,“七侠镇七侠集齐,谨听镇长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