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万佛给我和任无涯赐了道号,却没有给孙谏之道号,或许在好久之前,孙谏之便成了万佛手中的一颗弃子。
我入迷的想着,身后便传来了一声耳熟的号召,“为何不坐?”
跟在任无涯身后,踩着石子路,进了这宅院的正厅,却见厅堂内已经摆了一桌酒菜,明显这宅院的仆人早就晓得有人要来,提早做了筹办。
抢了我的尸身,此人另有理了?
任徒不正面答复我的题目,我便看向了任无涯,直接问,“他到底是谁?”
我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骇怪的问,“那些阴魂阳魄是用来下鬼咒的?”
任无涯倒是面无神采的没有回话。
这里并没有村庄,只要这一处宽广的大院儿。
可也不至于将孙谏之伶仃到这份儿吧?
三个小时的车程,任无涯的车子开进了太原市四周的一个小镇,顺着山川往里走,到了绝顶,拐进另一道山川,这才将车子停在了一处宅院旁。
任无涯答复,“我家。”
我看着那人的脸,有一种照镜子的感受,倒是久久回不过神。
孙谏之倒是看向了任无涯,然后苦笑了一声,略显绝望的点头说,“本来如此。”
任无涯倒是没说话。
这院子很大,看的出来曾经也精美过,可此时却显得非常荒凉,四周杂草恒生,屋檐墙角亦是充满了蜘蛛网,很难设想,如许的处所也能有人糊口?
进屋以后,任无涯环顾了一眼四周,仿佛是见没人,便对我俩说,“你们先坐,我去找找人。”
任无涯皱眉,骂道,“谁他妈用你承担?这本就任家的事,不关你们的事,我让你们滚啊,听不到吗?”
而此人的模样,倒是让我愣住了。
万佛收了孙谏之和任无涯两个门徒,我也看的出来,万佛有点偏疼任无涯,任无涯和万佛之间的师徒豪情,也比孙谏之深。
我不晓得孙谏之在想甚么,但我却想到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你我不是亲兄弟,也是师兄弟,手足相残的事,我做不出,但我不会走的,归正我已经身中鬼咒了,活着也是享福,”孙谏之走向任徒,却自嘲的看着任无涯,笑言,“一个鬼咒是咒,两个鬼咒也还是咒,虱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这件事我来承担,还是你走吧!”
任无涯说带我们去找盗了冥界阴魂阳魄的人,去他家做甚么?那人在任无涯的家里吗?
此人叫任徒,自称是任无涯的太爷爷,可他却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就比年纪都是相仿的,十八九岁的模样。
那人倒是说,“这不首要,首要的是万佛晓得我的存在,他也晓得我要做甚么,而他没有禁止我,你还要禁止我么?”
从他的语气来听,孙谏之仿佛是感觉任无涯这话听上去有些好笑,更有些没头没脑。
没来由啊,就算是如许,他也没来由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我和万佛是血亲父子,也只是长得相像罢了,都没到这类一模一样的境地。
他在笑,脸上倒是没有甚么神采,看上去显得有些生硬,我顿时恍然大悟,心头肝火上涌,指着任徒,诘责,“你盗了万家先人的尸身?”
摘掉脸上的墨镜,抬头看向这宅院大门上方挂着的牌匾,任无涯顺手将那墨镜丢到了身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这是最后的路了。”
闻听我的诘责,任徒倒也没辩驳,只说,“固然这身材是你的,但这件事和万家无关,是我与冥界之间的事,看在万佛和无涯的份儿上,我不与你难堪,也能够放你们一马,但这件事你最好是不要插手。”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任徒,他倒是低笑一声,无所谓的说,“非也,我是在冥界当过差,但我并没有转生,这具身材是我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