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闻言怒容顿显,喝到:“好一个老匹夫,我敬你是前辈,你却辱我师门太过,本日若不让你留下个说法,旁人倒是当我天剑宗当真是泥捏的了不成?”
只听得一声铁器交响如雷,震得世人耳朵嗡嗡作响。两人比武处火光一闪,秦浩脸上再无安闲之色,只见脚步不稳,连退了数步,终究将长剑往地上一插稳住身形,脸上胀得通红。
宋肇冷眼望了秦浩两眼,只感觉此人实在是虚假之级,他向来对天剑宗没有好感,口中天然是不饶人:“获咎倒是没有,我白叟家说一是一,不想有些伪君子,承诺了别人的事情如同放屁普通。”
宋肇本就是个脾气古怪之人,本就见不得人这般造作,目睹秦浩心中窝火,心中不免大快,笑道:“就许你天剑宗做得,旁人就说不得么?你这小辈年纪悄悄,却学了风陵越那番虚假造作的做派,当真不愧天剑宗首坐弟子,这师家声气倒是学得涓滴不差。”
他手中铁杖舞动,眨眼间便和秦浩过了数十招,秦浩初时动手另有些分寸,只是面对妙手实在不敢粗心,他自恃武力高强,这天剑宗宗主之下无人能敌,目睹在众弟子众目睽睽之下迟迟拿这老匹夫不下,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拆到四五十招时,也垂垂打出了火气来。如此一来,本是一来一往摸索的两人,当真便成了存亡恶斗,恨不得下一招便将对方击毙于部下。
贰心中虽没个下落,却也不表示在脸上:“本来是宋老前辈,失敬失敬。长辈天剑宗首坐弟子秦浩,不知我那劣徒林南如何获咎了老前辈,还请老前辈赎罪。”
宋肇接了秦浩一掌,心中也是好生愤怒。这伪君子这一掌乃是尽力而发,若当真重了免不得要身受重伤。他向来桀骜,本就是个不肯亏损的性子,几番比武皆落下风,顿时也打出了火气来。
宋肇生来性子暴躁,率先,拆到百招时率先按捺不住,只见他脚下略微让了一步,提气拧身,口中一声大喝,那铁杖由上至下猛地一砸,只听得铁杖破空而去,杖风中竟隐有虎啸之声。这一下便是他多年行走江湖压身的本领了,乃是他自创的杀招,唤作“虎啸式”,这些年毙在他这一招“虎啸式”的宵小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从未失手过。
秦浩神采一滞,他在天剑宗向来受人尊敬,便是有别的门派前来拜访,对他说话也向来是客气之极,何曾受人这般再三挑衅?纵是他素养过人,心中也有些窝火,语气当中不免多了一些倔强:“鄙人以礼相待,却不知老先生为何说话颠三倒四,言语当中辱我师门?我天剑宗虽不是甚么大门大派,却也容不得旁人这般歪曲。”
且说见那宋肇一掌拍来,秦浩眉头一皱,心中暗这老者夫好生不晓事,即使是弟子们少不更事多有冲犯,可本身堂堂天剑宗宗主门下首坐弟子亲身赶来赔罪,那也是给足了面子,便是有再大的过节也当让步一二,此人却还如此胡搅蛮缠。
秦浩本筹算出掌去接,还未脱手只听得风中一声虎啸,浑身如落冰窖普通,神采顿时一遍,心知此招短长。他多年受风陵越亲传,临到危急之时自有一身应对的本领,左手一抖,长剑回声出鞘。那剑身寒光闪动,杀气逼人,一看便不是凡品。
反观宋肇却更是狼狈,只见他整小我都在空中横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那柄铁杖脱手而出。宋肇性子倔,在地上打了个滚便要顺势起家,俄然神采一白,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27
说时迟,当时快。秦浩神采凝重,口中一声长喝,手里缓慢的捏了一个剑诀,那长剑“锵”地收回一声低吟,剑尖迸收回一丝剑气来。电光火石之间,宋肇铁杖先到,秦浩面不改色,挺剑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