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宗门,如此正道,我林南羞于与之为伍……”
林南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风陵越耳边,余音袅袅,不断于耳。模糊记得那一年,阿谁狂放不羁的男人傲视群雄,嘲笑不断:“如此正道,我林峰不屑与之为伍!”
“师尊!”秦浩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一丝焦心。
林南咬牙道:“天剑宗乃是天下第一宗,又有何宗派敢收留于我?”
风陵越望着那具肥大的身躯,影象中的那道背影,仿佛和它垂垂堆叠了起来。是循环吗?是宿命吗?
说罢他一只手提起宋肇的尸体,一只手携着林南,就这么径直从人群中向山下走去。四周的人群有些躁动,仿佛想要禁止,但直到两人穿出人群,仍然没有人敢动。
……
“老宋平生不喜束缚,虽当年挂名在我庄中,但我晓得他始终还是喜好享用那萧洒安闲的江湖。”
叶无涯不再理睬林南,自顾自地往庄内走去:“你莫要急着叫我师父,你要入我门下,还需再过一关。”
“让他们去罢。”风陵越摆了摆手,喟然长叹,“有因便有果,顺其天然罢。”
却说叶无涯携着林南和宋肇尸体,健步如飞,一起翻山越岭,不过两三个时候,便来到了一片梧桐林外。此时还属隆冬,却不知树叶为何已是枯黄,林中蝉鸣凄惨,落叶纷飞,模糊透着一丝暮秋之意。
那四个字龙飞凤舞,笔劲沧桑有力,林南一眼望去,只感觉身子一震,恍忽间本身身处山颠,登高了望,山下河道奔涌,水声震天;身边秋风萧瑟,落木如雨。
林南回想起先前所感,却不管如何也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的动机,眼中尽是苍茫,喃喃道:“春去秋来,花谢花开,好似懂了些甚么,却说不出口,也想不通。”
叶无涯一番话引来的是世人的瞪眼,但是他却毫不在乎,迎着一道道炽热的目光走到林南身边,对劲地拍了拍林南的肩膀:“我本日本来筹算亲身替老宋讨回公道,但这小子既放出话来,我就临时留下你们一条贱命。此子既是老宋看重的后生,老宋的公道也当由他来讨。”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南如梦初醒,再昂首时,天气渐晚,西边红霞满天,本身这一站,竟是站了足足两个时候!
林南心中大喜,赶紧紧随叶无涯身后,两人又走了一盏茶的工夫,面前豁然开畅,乃是一座山庄,那山庄不知已存了多少个年初,远了望去透着一丝沧桑。山庄门前,立着一个庞大的石碑,上面书着四个大字:一叶知秋!
叶无涯对劲地点了点头,道:“我承诺了老宋将你扶养成人,你可在我庄中暂住三年,三年以后,你便离庄去罢,今后便看你本身造化了。”
林南赶紧收起猎奇,快步跟在他身后。山庄内空无一人,却别有一番六合,看得林南目不暇接,如果传道出去,怕是要引发惊涛骇浪。
叶无涯闻言皱眉,游移道:“你小子虽颇合我情意,但我叶家有祖训,武技乃是一脉单传,你还是三年后出庄去寻个名师罢。”
叶无涯闻言,眼中寒光闪动,嘲笑道:“没人能将山庄里的东西透暴露去,凡是擅入庄中之人,皆都死了。”
他叹了口气,悄悄抚摩着那块历经沧桑的石碑,道:“叶归山庄这块石碑乃是符合了叶家剑道,入定越久,今后便能越有成绩,不想你非我叶家之人,却也有这般悟性,很好。”
风陵越没有答话,就这么悄悄地站在原地,望着二人安闲走下山去。
“这梧桐林乃是先祖叶胤建庄时布下的迷阵,平凡人如果等闲进庄,自当被困死在这林中。”叶无涯仿佛看出了林南心中的猎奇,淡淡道,“只可惜时过境迁,现在这阵法能力远不如当年,不比平常的障眼法高超多少,先祖布阵伎俩通俗,这些年我始终未能参透,也未能将这残阵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