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代依点了点头,“你且放心住下,不必忧心其他事,重琅克日已闭关,旁人不得打搅,如果故意,也可去书楼与那女子见个面。”
叶君芸已经换上了一身孤竹本家女弟子的打扮,款式谨守的发髻缀了几根月白丝带,素白静雅的衣裙,就连鞋也白得片尘不染,可二十五六的年纪,却硬生糊口出了三十开外的沧桑。
但凤起本来就对叶君芸存了几分好脾气,也不计算她这番诘责,只道:“长姐不必愤恚,东都此次不过是来自取其辱的,既然做得这么丢脸了,还归去就是了。”
“我又没说我会输。”说走就走,凤起披了大氅,抱着小狐狸就往外走。
凤起笑了笑,中规中矩微微哈腰,道了声,“长姐。”
“是,女儿晓得了。”叶君芸也晓得不能再究查下去,起家告别道:“父亲,哥哥,那君芸就先归去了。”
“别说了。”叶代依缓缓开口,望了叶君芸一眼,“萧湛说的这些,确切不假,倘若他以此借口休妻,那也只能怪为父当年将你嫁给他,所托非人。但我孤竹家事,不受流言制挟,就算我孤竹真的与魔道相勾搭,那也是正道已然利欲熏心,世风日下,人不如魔,我孤竹所作所为无愧于六合,何畏人言?”
凤起抖落小狐狸的嘴,将它身子一托扔回书楼关好了门,这才拢着大氅跟上叶君芸。
但是,叶君芸走得极快,且目标很明白,不像是带着她出来撞大运捡漏的,她乃至越走越快,仿佛有甚么事赶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