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挡了箭。”凤起倒不会狡赖。
再加上夙凝一向在火线,金绡扇挥动着如同切金断玉的利器,仅仅咬着他身后独一两步之遥,娇媚的声音更仿佛在保护暗箭的声响,“妖尊哥哥,别跑嘛,要么把人留下,要么一起留下来谈谈,人家那么美,你头也不回看也不看一眼,奴家多悲伤啊。”
“呵……”苏伏另不足力嘲笑,“你如故意投身妖界,现在也来得及。”
箭光略停,夙凝倒是欺身又攻了上来,笑得光辉无双,“岂敢岂敢?妖尊且把美人儿留下,我等必然不敢冲犯。”
这也不能算是失误,毕竟谁也没能推测会是如此,他们本觉得苏伏力战不敌必定会逃,有他们前后夹攻又有阡殇的琴音压抑,苏伏逃不了多远,必定不成能带走凤起。
苏伏手中的长剑刹时脱手,直向夙凝刺去,一并从袖中射出几道妖气聚结的暗箭,借着机遇一回身,带着凤起掠上了半空。
苏伏抬手,长剑已在手中,背身挡下了夙凝挥来的金绡扇,那一击火花四溅,力道也大得几近连人带剑将他推了出去。
古往今来,鲜少能有人找到妖界的入口之地,且不说入口藏得极其埋没,连歪打误撞的能够性都微乎其微,每隔一段时候,妖界的入口还会仿佛蜃楼般就换了处所。
青邺的箭用之不竭,虽是以魔气固结,十足都是无形的。
夙凝一手金绡扇横飞乃是利风,顺切如同利剑,巴掌大的扇子飞舞在掌中金影碎飞,“妖尊哥哥这话就不对了,美人儿乃是我魔界同道,天然不能让妖尊哥哥掳去不是?若妖尊当真成心与我魔界联婚亲……哥哥倒无妨瞧瞧,奴家如何?”
但是,苏伏天然是直接将凤起带入了妖尊大殿内的房间中,这里平常他不在的时候,没有人敢踏入,门一关,苏伏返来以后产生了甚么,乃至返来的时候是甚么样,底子无人得知。
琴声一起,就连阡殇也到了,天悲鬼音顷刻间几近覆盖了全部小镇,本就沉寂的四方眨眼之间仿佛阴沉天国,那乐律掀起的何止是阴寒之气,更有直从地底激出的怨气,地上五具尸身顿时起尸,摇摇摆晃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身鲜红的衣袍辨不清那里染了血,可沉寂的房间中,已经响起了仿佛流淌般的水声,但较着比水更黏稠。
“跟我回妖界吧。”苏伏说完,腾空一挥仿佛撕破了虚空,竟将湛蓝天气扯开了一条口儿。
说是新任的妖尊,但也已颠末端二十年了,若说这个妖尊与曾经的老妖尊那里有分歧,最分歧的无疑是脾气,现任的妖尊说是刁悍那不如说是残暴,执掌妖界蚕食人间且非论,可对待妖界本家也一样残暴得令人发指。
统统妖界中人上至老下至小,无一例外向着妖尊的宫殿涌去,统统人都胆战心惊,可统统人也都熟谙了这一气象。
这话天然是对凤起说的,凤起低头看向地上,半个半个的血足迹一向延长至床榻,而趴在床榻上的苏伏,那后背上,鲜明还扎着两支箭。
青邺也烦恼非常,他眺望四周,“没想到苏伏竟能在此翻开妖界大门,那也就是说,妖界的入口就在这四周?”
天悲鬼琴的琴音在空中更加肆无顾忌,琴音来去,如同幽冥当中恶鬼挣扎的利爪,仿佛无形胜是无形,瞬息间,竟似要将苏伏绞碎在半空中。
铮的一声,天悲鬼琴的调子攀高仿佛直向顶点,若说夙凝多有玩闹,青邺一板一眼,杀气最重的,反倒是阡殇。
“妖尊哥哥说话何故这般没有情面味?”夙凝娇媚说着,手中金绡扇却杀气横飞没有半分承让,“若妖尊哥哥情愿换个词,奴家才情愿考虑呢,莫说投身,委身便是极好。妖尊哥哥音媚体柔人间无双,奴家情愿卖力,毕竟……奴家还抱过妖尊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