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必然有其他的尸身残肢。
“公子尝这个,只尝尝不要钱,喝得欢畅了再来帮衬小店买卖。”
魏无羡一听便道:“好!”接过那名矮个子、亮嗓子伴计端着的酒碗,抬头一口喝尽了,空空的碗底笑吟吟展给他看,道:“跟我姓?”
伴计哈哈哈道:“您这话说的,这位公子要不乐意了。怪事是吧,有的。不过不是现在,是十年前的了。你朝这边走,出了城,再走个两三里,瞥见一座修的挺标致的宅子,常宅,就是阿谁。”
“应对?“伴计把抹布搭上肩,也坐了下来,“这位公子您晓得,之前驻镇在栎阳的修仙世家,姓甚么吗?就姓常。死的这家,就是他们家!人都死光了,另有谁来应对?”
魏无羡:“打门声?”
伴计没了后顾之忧,使出浑身解数,道:“自那以后,好一段时候,行人如果在常宅四周走夜路,早晨都能听到从内里传来的打门声。
蓝忘机转头道:“去处此地驻镇的仙门世家。”
那伴计大喜过望,冲回店去。魏无羡对蓝忘机道:“做买卖嘛,先做买卖,再讲别的。买卖做了,口就好翻开了。”
“你想他们这类腾云驾雾修仙打妖怪的,甚么鬼怪妖魔都见很多了,竟然他们都能全被活活吓死,那是很多吓人的东西啊。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连下葬了,在坟场都还能听到啪啪啪的拍棺声!也只要他们家的仆人常萍出门在外没返来,逃过一劫。”
固然魏无羡没听过甚么栎阳常氏,这必然不是甚么仙门望族,但一个玄门家属被灭,绝对是非同小可、骇人听闻的大事。他紧接着诘问:“常家是如何被灭门的?”
烈烈酒香飘了满街,难怪魏无羡方才越走越慢,走到街口,就完整走不动了。
蓝忘机道:“两批。”
“好兄弟”就是这位被五马分尸的仁兄了。因为不知他到底是谁、叫甚么名字,魏无羡便发起用“好兄弟”代称。蓝忘机听了以后,沉默一阵子,算是默许了这个称呼。当然,他本身是毫不消这个词的。
“全部屋子,男男女女十几个仆人,五十多个家仆,坐的坐、趴的啪,口吐胆水,全都被活活吓死了。”
魏无羡道:“那就给我――三坛。”
他所指的,是一条宽广的长街。街边两侧高凹凸低挂满招摇的幌子,缠着鲜红的布巾,亮眼极了。每一家店铺京都面大开,圆滚滚、黑乎乎的坛子从店内摆到店外,另有伴计捧着一托盘的小酒碗向行人拍胸自荐。
伴计一昂头:“我说的是喝完一坛!”
伴计道:“我也是传闻的哈。阿谁常家,有一天早晨,他们家那边俄然传来打门的声音。”
“鬼宅,荒坟,分尸,诸如此类。”
“有的。”
魏无羡指向一侧:“当然是去那边。”
两人进了店,店中设有木桌木椅供酒客安息谈天。内里另一伴计看蓝忘机衣容气度惊为天人,不敢怠慢,用力儿地擦了好一阵桌椅板凳才敢指座。魏无羡脚边放着两坛,手里拿着一坛,同那伴计两句热络起来,便切入了正题,还是问此地异事。那伴计也是个话多的,搓手问:“甚么样的怪事?”
蓝忘机回身就走,魏无羡道:“且住且住。含光君,敢问你,去处何方?”
他们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半晌不断,魏无羡本想趁此机遇出其不料诱蓝忘机脱口而出最后这个题目的答案,成果还是失利,临时作罢,下次再战,改换话题道:“我没来过栎阳,之前都是我探听的,此次我偷个懒,你去探听吧。”
“这个酒闻着不烈,下了肚劲儿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