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是真是假,我们得去炎洲一趟。”元络点点头,眉头又蹙了起来,她感喟了一声,“为了这五帝魂石,几近走遍了十洲之地。”
“如果天衍宗被魔修者攻破了你会如何样?”我猎奇地问道。
“莫非你以为他说的话可托么?”我问道。
“那我就这么前去么?因为天衍宗那一遭事情,我想修仙界的人对我可不会友爱。”轻笑一声,我问道。很多修仙弟子想杀我,但是他们不敢脱手。天衍宗还没对我下追杀令,我想其他的修仙宗门,也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元络伸直成了一团,身材不住地颤抖,她的额上不住地沁出了盗汗,身材也是冰冷的短长,就像我当初初遇她的时候。我的灵力涌入了她的体内,没有任何的功效,她的身材就像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前次是因为魔息侵入她的体内,那现在呢?坤元鼎的灵气是温和的,有一种生的气味,我能够确认元络的身材不会受损,但是不晓得该让她醒转过来。一种无能为力的感受充满着四肢百骸,我实在是不晓得如何办了,只能够将元络抱紧,脸贴着她的额头。一闭眼,几个画面敏捷从脑海中闪过,稍纵即逝。
“如何?你这么体贴石玉璧?”元络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起来,她的唇边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使我头皮一麻,我没有回声,只是讪讪地笑着。
“炎洲?炎洲会有甚么东西?”元络的眉头皱了皱。
“出窍期吧,就算没到,那应当是即将冲破元婴期了,一个小宗门,贫乏灵丹灵药与机遇,能修炼到这类境地,实在很不轻易。”元络深思了一会儿,应道。“我感觉他们口中的决明决情倒是挺成心机的,一叶真人也许不会奉告我们太多东西,我们能够从阿谁叫做决情的女弟子处动手。”
“陵光,陵光……”低声的呢喃从元络的口中传出,我捧着她的脸,看她紧闭的神情非常烦躁与不安,我尝试着进入她的梦境中去一窥究竟,只是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将我的神识给挡了返来,我也不敢乱花灵力,以免伤到了元络。她到底是梦见了甚么呢?我的手忽地被她抓住了,看着她的神情,我心中充满了酸涩,一种痛苦和绝望的情感涌上来,另有那像是积存了千万年的委曲。识海中有低低的抽泣与哭泣声,是从浑沌珠上收回的。
“元络……”我握着元络冰冷的手,不断地叫喊着她的名字。想哭,只是干涩的眸子中流淌不出一滴的泪水。从了解之初到现在,算不很多长的时候,表情几经窜改,我晓得本身陷得太深了,底子没法抽身而出。痴儿阿痴儿,当真只是被元络的皮相所利诱么?握在了掌中的手忽地动了动,我的心尖亦是跟着这行动一颤。
坤元鼎落了下来,元络的眼睛缓缓展开了,她窝在了我的怀中,朝着我暴露了一个衰弱至极的笑,她只说了一句话:“你是谁?我是谁?”莫非是失忆了?我一惊,想要抓着元络的肩膀细细扣问,但是沉湎在了她的视野中,我底子说不出一个字来。元络很长一段时候都没有开口说话,她就悄悄地靠着我,反握住我的手。就算我规复了当初的修为,我还是庇护不了这小我,这类动机在我心中升了起来,透过了房中的一面铜镜,我瞥见了本身逐步变得灰败的神情。
“南溟天池?”我低喃了一句,似是听师父说过。是在长洲的南溟极地,就连神仙也没法靠近,因为在那儿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不是魔息,也不是灵力,它保护着天池,禁止着任何人靠近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