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点了点头，往路上跑去。
小孩子口舌利索，这么短短的经文一会就完了，但是你却不能指责她们对付了事，因为环绕在牛车外的圣恩光芒肉眼可见。
“那种庞大的技术是你们人类的，我们精灵只要把握天然之风便能够了！”弗朗西斯卡不平气被艾瑞莎很快追上，酸溜溜地举起弓，搭上一支短小的箭，咻的一声钉在西瓜的面前。这小东西固然胖，但是绝对不笨，立即转过身来，嘴里恭敬地叼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鼠貁。
“万福母后！仁慈的母亲，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甘贻，我们的但愿。厄娃子孙，在此尘凡，向你哀呼。在这涕零之谷，向你感喟哭求。我们的主保，求你回顾，怜视我们。一旦逃亡期满，使我们得见你的圣子，万民奖饰的耶稣。处女玛利亚，你是宽仁的、慈悲的、甘饴的。上帝圣母，请为我们祈求？使我们堪受基督的恩许。阿们。好了，走，去玩了！”
过了一会，一个圆溜溜的蓝色球也飘了出来，“姐姐，去哪玩？”
“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到临，愿你的旨意推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求你明天赐给我们日用的粮食，求你宽恕我们的罪恶，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不要让我们陷于引诱，但救我们免于凶暴。阿们。”
“我哪晓得，我又不熟谙路。”姐姐从背后摸出一把灰白的十字弓，没精打采地拨着弓弦，那收回的声音竟然不是浅显绳索沉闷的声音，反而像铃声一样清脆。
弗朗西斯卡想了想，“我们来堆雪人吧，最好再建一座城堡。”
艾瑞莎又转了一圈，同意了。落日眼红地望着这两个用笑声唤醒积雪的孩子，是的，她们只是把睡在雪上面的熊猫啊，鳄鱼啊，斑马啊，狮子啊，长颈鹿啊都叫了出来，大师一起在山谷里排排坐，相互讲着风趣的冬眠故事。
仓促念完《又圣母经》，一个绿色的苗条影子像蛇一样从车厢里射出来，盘在道旁的一棵冷杉上。“哇，真风凉。喂，你就赤脚出来好了，免得等下把鞋子弄湿了还要挨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