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一毛钱的干系吗?”赵三斤回到椅子上坐下,摆出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势。
“大、大哥……”
“不收了!”
彪哥的脸一黑,内心把赵三斤骂了不晓得多少遍,嘴上却不敢抵挡,谨慎翼翼道:“大爷想让我们赔多少?”
“你分歧意?”
瘦高个哭丧着脸道:“大爷你是不晓得,刘哥此人一贯心狠手辣,并且斤斤计算,有仇必报,如果让他晓得你黑吃黑,抢走了这些庇护费,不但我们哥几个遭罪,恐怕你也……”
彪哥只感觉领口处骤的一紧,然后一股巨力传来,整小我刹时就落空了节制,像是一条狗,只能被赵三斤牵着鼻子走。
彪哥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液、尿液异化物,狠狠吐了几口唾沫,挣扎着正要站起家,赵三斤已经缓缓走到他跟前,右脚一抬,踩在他的胸膛上。
下一刻,脚尖离地。
眼瞅着赵三斤心狠手辣,说断胳膊就断胳膊,说断腿就断腿,一脚踩碎赖子的鸡蛋都不带眨眨眼的,彪哥现在本身难保,还收个屁的庇护费,他只但愿有别的兄弟从这里路过,出去庇护他。
“彪,彪哥……你如何样?你没事吧……”瘦高个连滚带爬朝彪哥凑了畴昔。
彪哥俄然很想哭……
“再问你最后一遍,想断哪条胳膊和哪条腿?”赵三斤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而眸子里却流暴露一股滑头的味道。
“真的?”
“没,没有。”瘦高个从速点头道:“凡事留一线,今后好相见,我是但愿大爷能给哥几个留条活路,少拿一点儿,到时候我们在刘哥那边随便找个来由乱来畴昔,绝对不提明天这档子事儿,你也能少点儿费事不是?”
又来?
看那厚度,起码得有两三万。
切当说,应当是狗喝尿。
胜者为王败者寇,没处说理去。
“啊呀!”
赵三斤一边踩,一边问道:“现在还想跟我抢秀儿吗?”
如果不是打不过赵三斤,彪哥早就冲上去把赵三斤大卸八块了,妈拉个巴子的,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啥时候吃过如许的亏?平时都是他们对别人耍地痞,现在倒好,挨了赵三斤的一顿猛揍,差点儿小命不保,还要给赵三斤五千块钱的劳务费……天理安在!
“我同意!”
见彪哥承诺的这么利落,赵三斤淡淡一笑,从那些钱里拿出一千放在中间,又道:“再瞧瞧你们把秀儿吓成甚么模样了,给她一万块钱的精力丧失费不算多吧?”
话落,赵三斤走到彪哥跟前,把那七十八块零钱塞进了彪哥的衣兜里。
“这还像句人话。”赵三斤扭头瞥了眼躲在柜台前面瑟瑟颤栗的秀儿,道:“那庇护费……”
“啥账?”彪哥愣道。
“如果分歧意的话你就直说,我喜好以德服人。”赵三斤昂首看了彪哥一眼,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嘀咕道:“打断你哪条胳膊和哪条腿好呢?”
只是喝尿也就罢了,彪哥身上那么多肥肉,这一下摔得可不轻,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疼得龇牙咧嘴,眼冒金星,五脏六腑一阵翻涌,根本来不及说话,喉间骤的一股腥甜,便要吐血三升,固然他死力忍着,却还是没能忍住,哇噗一声,一股鲜血就像撒尿一样从他的嘴角放射出来。
彪哥张了张嘴,昂首看到赵三斤脸上那抹奇特的浅笑,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嗷呜――”
“收着吧,大爷赏你的。”
这么一比,赵三斤可比他们黑多了。
“大、大爷,这些钱……”
接下来的两三分钟时候里,正如彪哥担忧的那样,赵三斤巧立项目,以各种乱七八糟的名义抢钱,最后以坏了他的好表情为由,连“表情丧失费”都出来了,各种希奇古怪的用度加在一起,刚好把那三万四千六百七十八块钱一点一点给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