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枫和刘财旺接连被蜇,刘母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听到林德才和苗香竹的话,她内心更是直发悚,一只手抓着刘子枫,另一只手挽住刘财旺,昂首瞄了眼头顶的大黄蜂,那里还敢在林青青的房间里多呆?大步就往外跑。
孙惠兰从药箱里取出一小瓶红色的药水递给刘财旺,道:“从症状来看,这只不是普通的黄蜂,只抹药水恐怕用处不大,你先给他抹上,然后再去镇病院一趟。”
一听这话,林德才的脸顿时沉如死灰。
苗香竹固然只是个普浅显通的乡村妇女,但是脾气真不是普通的暴,嘴皮子也不是普通的溜,再加上她的大嗓门儿,骂起架来,嘴里就像噼哩啪啦放鞭炮似的,连续串的恶语相加,把刘母骂的一愣一愣的,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苗香竹前脚刚分开林青青的房间,刘母气得胸口狂颤,正筹算趁机怒斥林德才一顿,可就在这时,头顶的那只大黄蜂转悠两圈,仿佛是在共同苗香竹刚才骂刘母的话,俄然嗡嗡几声,再一次冲向刘子枫一家三口。
“哎呦,我的妈呀!”
紧接着就是刘财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他的手一抖,装药水的小瓶子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那是一个小玻璃瓶,这么高的高度,地板又那么硬,刹时就摔得粉碎,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内里那些红色的药水更是洒了一大片。
“啊呀!甚么东西?”
惊归惊,还没比及刘财旺有所反应,大黄蜂猛地一个爬升就冲向刘财旺,落在刘财旺的脖子里,没有任何扭捏和踌躇,屁股尖儿往上一抬,然后照着刘财旺脖子里的皮肤就戳了下去。
可这是为甚么呢?
“咋的,难不成俺还说错了?瞧你那没出息的熊样儿,真不像个爷们儿!”苗香竹怒瞪林德才一眼,回身便走,朝刘母哼道:“在这里等着,老娘这就给你拿钱去。”
昂首一看,那只大黄蜂蜇伤刘子枫今后,并没有急着逃窜,而是绕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来回转悠,翅膀振动收回的嗡嗡声很有节拍感,仿佛在对劲的笑。
“子枫,这,这这这……快让妈看看,疼不疼?”刘子枫母亲的神采刷的一下就变了,从速凑过来察看,还伸手悄悄摸了一下。
这内里有个知识性的题目,特别是像林德才和吴有能如许糊口在乡村的人特别明白,黄蜂在普通环境下是不会主动冲上来蜇人的,因为它们把人蜇伤今后,尾巴上的毒刺就会折断,并且留在伤口内里,随后,它们本身也会丢掉小命,等因而拿生命去蜇人。
没法解释的事,常常最能让人感遭到伤害和惊骇,惊骇之余,就会不由自主的往那些鬼啊怪啊的方面去想,所谓怪力乱神,就是这个事理。
一听这话,吴有能的脸也有些发绿。
道了声谢,刘财旺立即拧开药水,照着刘子枫脖子里的大疙瘩抹了畴昔,但是,刚往大疙瘩上滴了一滴药水,那可爱到令人害怕的嗡嗡声冷不丁的又响了起来,刘财旺心底陡地一惊,暗叫不妙。
剧痛袭身,没有任何前兆,刘子枫脱口便是一声怒骂,几近是出于本能,他双手松开,把怀里的林青青顺手往地上一丢,就啪的一声拍向本身的脖子。
“好。”
“好好,感谢孙大夫。”
“不结就不结,谁奇怪?”苗香竹惊骇那只大黄蜂,却不惊骇刘母,肝火一上来,当即就扯开嗓门儿冷哼道:“瞧你儿子那德行,一看就是个二流子、花花公子、臭地痞,想打俺们家青青的主张?我呸!就算你们想娶,俺们青青还不嫁了呢!俺们家闹鬼咋的了?瞅瞅你们家那俩爷们儿,连鬼都不放过他们,大黄蜂专门照着他们的脖子咬,必定是平时缺德事儿干多了,遭的报应,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