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我将“我”拽至水池边,不由分辩,就把我的头,按到那腥红的血池当中。说来奇特,在一边旁观这统统的另一个我,却在头没入血水当中的时候,闻到了满嘴的血腥味。垂垂地,我开端呛,开端咳嗽,再看一眼四周的惨状,血流成河,耳边的凄厉叫唤,不断于耳,在乎识垂垂恍惚之际,我终究认识到,这里是天国,传说中十八层的天国。
这两句惶恐地问话,实在我是都晓得答案的,第一对方抓了我必定是要伤害我。第二既然抓了我,就天然不会放了我。我胡乱蹬踏的双脚,也被紧紧地绑住了,从姿式上感受,我应当是被绑在了一个有靠背的椅子上,双脚离地,没有了借力点,我的挣扎也是徒劳的,我乃至连这张椅子都弄不翻。
真是好笑,说得我仿佛另有挑选,不是任凭对方措置一样。
对方还是不作声,只是在半晌以后,松开了卡住我脖子的手,然后脚步声传来,他从我的身边颠末,绕到了我的脑后。而这时候,却闻声他说:“这臭小子说的,是真的吗?”听这口气,仿佛不是在问我,这里本来另有别人。只闻声一个女人的声音有气有力地说:“是真的。”
这条通往烟囱顶部的路,统共绕了十八圈。每一圈内里,都看到很多鲜血淋漓,皮开肉绽,正在刻苦受难的人。他们有的或在“我”的面前被庞大而生锈的铡刀拦腰斩断,血肉和肠子流了一地;他们有的或正在被一些长相奇特的人强行按入道一口大锅当中,而这锅里,倒是滚滚沸腾的油。
对方并未因为我的答复而放手,而是诘问我道:“你熟谙这小妹娃子,想必你也熟谙她的亲叔叔吧?”我微微点头,因为现在说不熟谙,那较着是在扯谎,对方一怒之下,保不齐也把我弄到福尔马林的缸子里,当个腌菜给泡了。我说道:“我熟谙,脚杨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