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各处尸身,氛围中浓厚的血腥味,妖兽已经倒下了一大半,有很多被流觞一剑削作了两半,身首分离地落在尸堆里,分不清哪些曾是一体。
裘不敷冷眼看他:“的确没用。”
云舒意接住他,看着那张本来白净稚嫩的小脸上变得脏兮兮的,内心有些莫名的顾恤,少年搏命护着他的一幕仿佛还在面前,云舒意心底无声起波澜,抬起手,谨慎地以袖擦拭着那些脏污血迹。
云舒意甫展开眼就忍不住皱眉,垂眼一看,本身衣角上也沾了一片血渍,表情顿时糟糕极了。
飞天犼的呼啸声从未停歇,云舒意手执回雪,眉眼清冽,抬眼一望犹带轻视。
再一看本身那干清干净的徒儿浑身沾满的血,纯澈的双眼还未退去的残暴戾气,云舒意表情更糟糕了。
本来,四方覆信壁在众修士眼里也不是甚么奇怪之地,不过是石壁特别,放大声音罢了,也只要没甚么见地的浅显人会为此诧异,当作玩耍之地。
吼声渐消,一团团火球袭来,云舒意不闪不避,任由火球击到身上迸裂成小朵火焰,他甩了甩衣袖,抖落一片火星。
此时的流觞如异化身恶鬼,脱手干脆利落,招招狠辣,心中倒是一片浑沌,只要激烈的誓死庇护身先人的执念更加了了。
见云舒意乌黑的袖子染上脏污,又对上这般和顺的眼神,流觞受宠若惊,连脑仁中一阵阵疼痛都顾不得了,他结结巴巴隧道:“师、师尊,你没事了?”
先前两人发言的声音不算大,并且山谷空旷,有点反响也很普通,他们声音放大得并不是太较着,也没想到这里去。
裘不敷似有些惊奇他此时的状况,面上胸有成竹的笑意逐步淡去。
“师尊,长欢师兄不在,我在也一样的。”流觞忍不住道。
流觞发觉到他的状况,也来不及穷究,利落地从他手里夺了回雪剑,回身与那些妖兽斗争。
公然是有得必有失啊。
对上流觞怠倦中透着不解的目光,他悄悄笑了下,眼眸里柔波涟涟,春水般和顺。
这是场没有快感的殛毙,两边都是被谩骂的傀儡,唯有胜利和灭亡才气摆脱。
“我本来封了三成修为,刚才有些受不住,现在只好解了封印来应对了。”云舒意将他放在地上,谨慎地靠在一块岩石上,温声欣喜道,“别担忧,都交给我。”
飞天犼的吼声如大水般轰然倾泻而去,在这封闭的山谷间四周荡漾,构成激烈的覆信,将本来就如阵雷般的吼声更是放大数倍,这声音仿佛从骨骼灵魂中响起,即便封闭五感也无济于事。
这山谷清楚是用来对于突入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