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意理了理流觞垂到面前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是甚么人在此中教唆,你内心可稀有?”
但没成想,他们的“讨个说法”仿佛和虚烛大师了解的“讨个说法”截然分歧,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一场阵容浩大的除魔大会,最后生长到这般难以结束的局面。
“上回我侵入了离夜的识海,从他的影象里发明他在魔界的仆人便是墨濯——墨濯很喜好汇集各种魔兽,离夜并不是他独一的坐骑,以是我之前也没见过。”
对于冼轻尘的去处众说纷繁,有人说他寻了处神仙洞府闭关修行,有人说他神出鬼没行侠仗义,有人说他早已渡劫飞升到仙界,也有人说实在早已归天,而此中当真知其踪迹的,约莫也只要虚烛大师一人了。
“究竟是不是魔界君主教唆已经不首要了,乃至我人界愿不肯和谈也已经不首要了,现在的题目是……”云泽君沉着地阐发道,“方才魔界将军已经放话,不管我们去或是他们来,三今后两界一战已是无可制止的了。大师与其悔怨,不如如冲霄道长所言,设法为我人界寻来助力才是。毕竟,先保我人界安危才是当务之急。”
“不对。”洛长宁俄然转头,眼神第一次会聚到一点,定定地望着流觞,很当真地摇了点头,“不对,我真的在那边住过,我另有阿洺,我们家在那边。”
虚烛大师道:“老衲觉得,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冒然开战实非明智之选,魔族犯我人界之事天然要给出说法,但若依魔界将军所言,真凶另有其人,找出真凶才是正理,与全部魔界大动兵戈倒是不必……”
“跟你一样,在裘不敷的识海中看到的。当时跟你讲过,裘不敷被一个羽士收为弟子,抽取了一丝神魂的事……他的师门便是玄月观,而他影象中的师父我们都见过……”
“你甚么模样都都雅。”云舒意摸了摸他的头,顿了顿,“就算欠都雅我也不嫌弃。”
“……你不感觉冲霄长得就像个伪君子么?”云舒意一本端庄道。
云泽君微微蹙眉,沉吟道:“但是那位前辈一贯仙踪难觅,该如何找到呢?”
如平常一样,洛长宁连眼睛都没转动一下,仍然望着远处,流觞也不介怀,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发明那仿佛恰是……凌云峰的风向?
“不瞒诸位,实在老衲与冼前辈每十年便会晤上一回,现在虽不知其所踪,却能够设法找到他。”虚烛大师道,“望诸位且在莲华城稍候,老衲必在三日以内找到冼前辈,并对当年之事言无不尽……只但愿这几日莫要再肇事端了。”
流觞内心一向有些奇特,从他重生开端在颜府碰到的聚阴虫到裘不敷的离夜,从最后级的魔物到高档魔兽,呈现得也频繁了些。
“墨濯!”
想到这里流觞不由自主便想到了那幅他的画像,纠结了半晌,摸索着问道:“师尊,你觉不感觉……我现在比之前丢脸了好多?”
云舒意:“……”
流觞顺着他道:“是,你在那边住过,我们都在那边住过,过些天你还会和师尊他们一起归去。”
……
流觞:“!!!”
流觞被这两句话哄得心花怒放,表情荡漾之下很想做点甚么,却又不晓得能做甚么,脑袋晕乎乎地把云舒意的手抓下来……悄悄咬了一下。
“冲霄道长。”
将心中所想阐发了一遍后,流觞又问云舒意:“那师尊为何思疑是冲霄道长?”
“我在那边住过。”洛长宁俄然指向那方,轻声道。
云舒意望着流觞惶恐失措的背影,愉悦地笑了。
但是,当晚各大宗门弟子受害,使得本来置身事外的各大宗门卷入此中,都被魔界这般在眼皮子底下放肆的行动激愤,很快达成共鸣要向魔界“讨个说法”,虚烛大师各式劝止毕竟拗不过大多数,并且此等大事也实在不能就此作罢,只得先同意了他们的发起,不管事情本相如何,犯案的老是魔族,那就有需求到魔界去“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