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意正死死地盯着冼轻尘手里的那把剑,盯得眼睛有些发酸时,俄然感受袖子被谁扯了一下,转头一看,竟是洛长宁。
冼轻尘声如寒霜,诘责道:“阿洛身上的左券是与你结的?”
云舒意嘴角老是噙着笑意,凡是都笑得温润温暖,偶尔也暴露点狐狸的赋性,显出几分滑头,却从未这般笑过,笑得空荡荡的,仿佛统统的情感都在一刹时被抽离,不知悲喜,莫名的苦楚。
洛长宁也看向冼轻尘,轻声问道:“你从哪儿获得这把剑的?”
“是。”云舒意笑眯眯点头承认。
世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洛长宁。
实在也就那么点事,谈不上恨,就是有些不痛快,但云舒意向来是个谨慎眼的,因而决定在洛长宁身上痛快返来。
“呵,傻长宁。”云舒意俄然笑出了声,笑里透着几分暖意,“看你之前那要死要活的模样,还觉得你会毫不踌躇跟他走呢。”
这一刻的踌躇已经够了,充足了。
他那些年游戏人间,碰到的人太多,喜好的人也很多,但那些毕竟都是萍水相逢的过客,日子一久他便没了印象,那里晓得曾经竟碰到过让他想要长相厮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