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呢,本来是卖裤衩子的小张啊,你前次强卖给我的袜子我现在还没穿完呢,明天说甚么也不能买你的袜子了。”老头子瞥见是麻子来了,仿佛瞥见瘟神一样,仓猝又往屋里进。
“我操,没看出来你这张麻子还会他妈的脸红呢?长见地了啊!”看他那像猴屁股一样的大红脸上显得那麻子格外较着,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拉倒吧,说不定是甚么东西呢,我都没翻开过,说不定内里包着甚么咱俩小时候玩的玻璃球呢!”
“噢,我说小许同道啊,这有好东西的表情我能了解,那也不能不敢往外拿啊,放心,我这安然,不会让你那宝贝有甚么闪失的。”老头倒是挺客气的说。
“啥?老孙头,你逗我们俩玩呢啊?五块钱还不敷我下顿馆子呢!”麻子感受一下子从天上又掉到了地下,实在是不平衡,又站了起来。
“人家本钱主义压迫的是工人,你卖个裤衩子人家还能压迫你一条裤衩子啊?”麻子说话就不着调,我如果不打断一下,一会儿就得和我谈甚么国度政治了。
“哎哎哎,如何说话呢,那叫牌匾,甚么就破木板啊!”我话音刚落,小铁门哐当一声开了,从内里出来一个面黄肌瘦的小老头儿。
“是……是宝贝!”我瞥见他问我了,也囫囵的答了一句。
“好了,就这了,我看看他来家没啊。”麻子叫住了我就上前叫门:“老孙头在家没,老孙头在家没?”
我看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朝他那大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我他妈的应当是说你朱紫多忘事还是装胡涂啊,不就你前两天打的吗!”
“小张你先坐下,听老爷子给你讲讲!”闻声我这东西是宝贝了,我这底气也足了,扯着麻子的屁股就给他拉下来了。
趁着他叫门这工夫,我打量了一下这小店,店铺不大,小铁皮门,铁皮门内里另有个栅栏门,只不过我们来的时候这个栅栏门就开着的,铁皮门上面是一块牌匾,上面正书五个大字“孙记古玩铺”,我看这牌匾也得有些年初,从速叫住麻子:“哎,你轻点拍门,别给上面那破木板给震下来再给你砸了!”
麻子骑着他那破板车载着我,一起上颠颠簸簸,骑了也不晓得多久。“我说你每天骑个小车卖袜子裤衩子还想促进经济生长?哎,我就不明白了,你这卖袜子如何还能给人给打了呢?”这坐车上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和他扯扯淡。
“嗯,五块钱吧。”老头儿深思了好半天给了一个价。
“闻声没,宝贝,是宝贝就别藏着掖着,拿出来让人家熟行人也看看!”麻子这明显是等着看我笑话呢,我这再不拿出来也下不来台了,只好把镜子取出来递给老头了。
“别瞎扯,既然我外公能把这东西藏锦囊里,必定是个宝贝,你看这做工不还挺邃密嘛,说不定就是慈禧娘娘之前用的呢!”我也只能这么先安抚一下麻子,没准就真的是个宝贝也说不定。
“哎呀,不得了不得了,真是个好宝贝啊,许大爷,你这真是好东西啊!”老头又是看又是摸的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哎,老许,我熟谙一个搞古玩的,我们去他那儿,说不定还能多给咱几块钱!”我向来没有触及过古玩这个市场,在这方面真是谁也不熟谙,麻子来这一年走街串巷倾销东西,熟谙的人当然比我多。既然他有熟谙的人,那我们俩也就不消再东奔西走了。
“得了吧,别在这块跟我嘚瑟了,从速想想如何凑钱吧!”我就受不了看他吹牛逼,从速说个端庄事把他嘴堵上。公然这招好使,一句话下去便给他噎的哑口无言。“好啦好啦,我刚才出来时候想到我外公还给我留了一个锦囊,也不晓得是甚么宝贝,说不定能去哪古玩店里换点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