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有些不解问道:“老许,你刚才说那甚么努是个甚么玩意儿?他如何就过来了?”
麻子听我这牛逼一吹,也是乐得哈哈大笑,酒劲儿也起来了,竟把外套的扣子解开了,迎着风,望着草场上充满的一层薄雪,敞着怀大声喊道:“北国风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表里,惟余莽莽,大河高低,顿失滚滚……”
麻子打了个喷嚏,也顶着风朝我喊道:“可别,我可不要他那样的亲戚,都丢不起那人!”
牛车走的很慢,不过很稳,也不消像矫捷车那样离不开手,老牛迟缓的走着,教员傅就把鞭子扔回了车里,麻子从怀里又取出了一瓶白酒,捅了捅我,让我递给教员傅喝两口,也取取暖。
我也开口道:“这肉啊,不能常吃,这吃多了又高血脂高血压的,治起来太费事了!”
谈笑间,司机猛的把车一停,惯性太大,我的头撞到了前排的座椅上,所幸不痛,我也就忍住了脾气。司机转头看了我们一眼道:“对不住了,再往前走就是他们的牧区了,不让我这矫捷车出来,说甚么我这车开出来会粉碎他们的草场,牲口就不爱吃草了!”
我俩还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吹,猛的瞥见北风口那边模糊有辆牛车由西向东走过,我们怕风雪太大,那赶牛车的人看不见我们,麻子大声喊道:“老乡,这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