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颢道:“是呀,实在不能怪她太弱,而是敌手太强。”
清欢奇道:“为甚么呢?”实在她想到的是公仪一家,她与他们并无血脉连累,他们尚且待她如此。为何到了饮秋露这头,就会变成自家人都待她不好?实则人生百态,众生百相,又哪能得户户和美,家家不异。
最后的成果,是寂流被别的四人给全部儿的按在了水里。
清欢道:“甚么意义?”
城遥在一旁听得那句“我与小遥又太好”,面庞敛了几次,都未能把嘴角的那抹笑意收归去。寂流在旁瞧着他,就像瞧着一个白痴,心想还好眼下没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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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净埌范围极大,被中部山峦分为西南、东北两地。东北是封天一役所陨英魂的长眠之所,西南净水两岸阵势平坦,风景秀美,也是这一千多名少年弟子此时欢闹的乐土。仙尊们的相聚之地则在山峦之上,座下亲传弟子也多随行服侍。
清欢等人沿着净水河岸走了一程,也如旁人般蹲下身子,以柳枝蘸水净手净面。忽而身边撩泼起大串水花,清欢与宁颢猝不及防都被溅湿一脸,寂流哈哈笑着也不跑远,手底下还在使坏。二人立时反击,寂流跳去小河对岸,他长手长脚力量又大,清欢与宁颢敌他不过。清欢一边遁藏着一边向城遥求救,“小遥!”嘴中又吃了一大口水。
没有仙尊在旁,未拜师的小弟子们玩闹起来也就更无拘无束。很多小弟子都蹲在净水河边,拿杨柳枝条蘸着水玩,淋淋漓漓用心洒了身边人一身,更有把柳树枝条围着脑袋环了一圈,当作帽子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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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颢托着下巴道:“以是也就不怎受父亲兄姐待见了,大抵他们都感觉,她是丢了他们的脸面吧。”
宁颢道:“她家里人,都对她不好呀。”
那女子道:“三妹更加长进了。”她面上固然在笑,声色却让人听得很不舒畅。饮秋露抿唇未语,随了他二人拜别。清欢瞧着三人背影,内心想着,这算是甚么兄妹?却听宁颢叹了口气,轻声道:“实在饮秋露,也还挺不幸的啊。”
“详细我也说不清楚。”宁颢忽而一拍城遥,“万事通,你来讲!”
城遥本不爱说人短长,但见清欢想要晓得,便道:“实在也不能说是家里人对她不好,只是他们家风如此。刚那二人,一是饮秋露家中长姐饮秋意,另一个是她二哥饮秋风。他们的父亲,就是天域东南,兰芷谷的执掌。虽是丹芷世家,谷内却多争强好斗之风,听闻只以武力论尊崇,丹术尚在主要,导致亲情寡淡。
清欢道:“实在饮秋露也已经很短长了呀……”
城遥一经插手,战势立时窜改。寂流一边笑嚷,一边瞧见云逍坐在一旁。本欲号召他互助,双手一扬倒是一捧河水飞泼向少年面门,不幸雨打梨花,云逍沾水发梢滴滴答答。
宁颢笑道:“以是她就迁怒于你了呀。”
“三兄妹方满六岁,就被父亲接踵送往三神天,盼得他们能够拜得名师。那饮秋意和饮秋风确也不负他们父亲所望,当年神天剑授都是名列本家世一,别离拜入圣华枫杳及无藏笑忘生两位仙尊座下。比拟之下,饮秋露则差了他们些许。”
清欢低声道:“莫非她是把小遥和云逍当作敌手?这也太不睬智了吧……”
氛围一时变得很难堪,周遭的笑闹声仿佛也小了很多。就在清欢筹办拉着宁颢去给饮秋露报歉的时候,饮秋露俄然蹲下身子,撩了满满的水花向她们泼来,嘴角一抹浅淡的笑。
然后,又是一场水边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