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抿了抿唇,脸上笑意更甚,只是这福利,当真是不错。
顾攸宁没敢洗太久,只是略微泡了一会儿就套上了衣服,将清篁也从泉水中捞了起来。
有些东西,看来是瞒不住了。
“因为你斗不过劫。”清篁低头,悄悄在顾攸宁额间落下一吻,“而我不但愿你死。”
“为何。”
他这平生不知经历了多少追杀,堕入过多少次窘境,若不是仰仗超卓的手腕和敏感,怎能在鲜血当中存活下来,又怎能坐到现在的位置。
这统统,在道理当中,又在料想以外。
即使他气力再强,不能用神通,也根基与浅显修行者无异,更何况是带了一个顾攸宁。
这么残暴有甚么好,战役不好么?
没有人能够取她的性命,就算是从无败绩的劫,也绝对不成以!
她摊到清篁身边,再不想动一下。
清篁也一样将眼睛闭上,悄悄享用着这一瞬的宁静。
是谁发明的兵器带倒刺?是谁想到在兵器上涂毒的?
顾攸宁点头,很听话的闭上了眼。
“劫在你身高低了咒术,我在你周遭十里以内,不成动用魔气。”清篁看向顾攸宁,低声道。
重新搀着他,顾攸宁寻到了一处山洞,确认内里没有甚么具有威胁性的植物后才带着清篁走了出来。
“不必担忧。”清篁低笑几声,在空旷的山洞中显得特别清楚,“有魔气护体,我会好得很快。”
用的是那只伤口见骨的手,顾攸宁怕扯开他的伤口,不敢挣扎。
“那你为甚么要待在我身边?”顾攸宁垂眸,清篁的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之前虽有一万种猜想,却也没有想到这么庞大。
清篁唇边暴露一抹冷意,从无败绩又如何,巧了,恰好我也是。
她的脸,老是这么轻易红呢。
“伤口可好些?”
“你甚么时候醒的。”顾攸宁只好问道。
顾攸宁伸脱手,悄悄抚上清篁的眉,低声呢喃道:“但是,我不值得......”
而四周的水也已经通红一片。
实在本身身上也没好到哪去,一开端拖着清篁的确是连滚带爬,身上的灰尘真的不能忍。
“不然,你轻则内伤,重则经脉寸断,今后废人一个。”每一个字,都重到让顾攸宁没法呼吸。
好吧,他本来就不是甚么正凡人,他底子就不是人。
装晕这个行动,只是在他力竭之时俄然升起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