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听罢,便朝着地坤说了一句“地坤师兄稍等半晌,我去去就回”,说罢未等那地坤反应过来,便头也不回地直朝后山而去。
“远客自远方而来,得以临驾敝舍,实令三厓居蓬荜生辉矣。”俄然店内一小二打扮之人,见有人步入本居舍,便起声而道。
地坤晓得荆轲口中所说的夙愿是甚么,当年荆轲不肯违背师父钜子腹的心愿,承诺接任墨家钜子的衣钵,同时也立下商定,一旦他日找到天乾师兄,便要将这钜子之位还于天乾,此事固然已时隔三年,但是他却时候没有健忘当年许下的信誉,这实在让地坤心中生出些佩服之情来。
“老故交?那此人到底是谁?”荆轲仍然一脸猜疑道,脑海中却不断地闪动着他所熟谙的每一小我:师父钜子腹、天乾师兄、火离师兄、李显将军……。
那店小二方才还对劲洋洋,现在刹时被荆轲的这番话语给石化了普通,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又断断续续地问道:“那…叨教荆侠士既然墨家可为表率,当为百家所垂范,那为何墨家不得立名天下,现在反倒已销声匿迹?”
“三娘您过誉了,实在看破三娘的这家居舍却也并非仅凭着酒香味罢了,其启事另有三。其一,当我进门之前看得这‘三厓居’三个字,我便早已有所思疑,这三厓居的三厓二字合起来,明显就是我荆无涯的‘涯’字,这会是这仆人家用心所为,还是不测偶合,这个谜团一向缭绕在我的心头。其二,当这店小二问起诸子百家之时,我用心将墨家的事迹夸夸而谈,却见那店小二神采突变,并且要引我见见仆人,这一行动使我料定此处的仆人家必然是与墨家有关。其三,当我看到这阁房的摆设安排,固然看似简朴,但是却与当年杏花堆栈的陈列有异曲同工之处,而当三娘您姗姗来迟的第一豪放之言从那幕帘以后传来之时,我便足以鉴定三娘您便是这三厓居的仆人。”
而那店东人听了荆轲的这番阿谀话,倒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久没有人如此阿谀过老娘了,小兄弟你如此蜜语甘言,难不成是要占老娘便宜……”那店东人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那幕帘,而当她掀起幕帘见到荆轲的一顷刻,本来要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顿时被惊得生生地断截了,只见她瞪大了惊奇的双眼,对着荆轲细心高低打量了几番,才本能地从嘴角边断断续续挤出了几个字:“荆…荆兄弟?”
那店小二见荆轲无言以对,便不由对劲道:“江湖多有傲慢之人,多数则是名不副实,现在高侠士怕是看走眼了,依贱下看,这位荆兄台不过也是个绣花枕头罢了,怕是打着豪放的幌子,是想要交友些江湖名流罢了。”
面对那仆人家如此诧异的神情,荆轲反倒是一脸平静,只是脸上泛着一脸的浅笑,仿佛他早已料定那从那幕帘背后露脸之人必然是他熟谙之人。只待他见到那仆人家之时,他才缓缓抱拳见礼道:“杜掌柜,久违了。”
合法他二人喃喃低语之时,俄然从那幕帘以后传来一珠玑豪放之声:“不知墨家哪方豪杰到会三厓居,却容我这妇家欢迎不周了!”
荆轲一听此言,便循名誉去,但见那店小二虽着装粗陋,但是却透着一股子高雅,不由暗自赞叹,难为此处的一名小二竟然有如此不俗之处。因而便冲那店小二好生道:“听闻主家有美酒佳酿,特来一证真假,如有上等佳品,但请一并呈上,好与我高兄弟二人促膝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