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截口道：“如何死的？”
虢华夫人的红唇在夜色中透出一股病态的妖艳，她微微闭目，淡淡道：“是醉总会醒，我还不胡涂，到了存亡之刻看来只能罢休一搏，余下的都是天意了。”
“夫人府中的一样东西。”
千叶微微蹙眉，这么霸道难明的毒……他仿佛晓得是甚么了，因为魔窟中一样有人中了一样的毒。
千叶直言道：“夫人留我在府中，但是与夫人的病有关？”他用心说是病，而没有提毒，是想看看虢华夫人会是甚么反应。如果她辩驳他，持续装点承平，彻夜就到此为止；如果她坦诚相告，她是中了毒，这浑水他就决定淌了。他的猎物，在他没有到手之前，毫不能容忍其他人觊觎窥测。
“夫人有没有试过找府中的妙手逼毒？”
见莫朝云点头，虢华夫人俄然笑得有些苦楚，“为了那些底子说不出口的启事。”
虢华夫人紧紧捂住胸口，仿佛痛磨难当，她胸口狠恶起伏，眼瞅着喘气也变得困难起来。千叶俄然脱手疾点了她几处大穴，虢华夫人垂垂软倒下去，仿佛没了知觉。
虢华夫人仿佛并不惊奇千叶晓得她是中毒，她摇了点头，“不过是又多了一种死法。”
千叶顺着话头问道：“不是病？夫人容色蕉萃得很，如何不是病？”他顿了顿，又道：“夫人是不是醉了？”
乍一听到那四个字，虢华夫人怔住了半晌，才道：“都有。”
“死法很多，被刺客杀了，跳湖，撞死，被毒死，病死……五花八门。”
“千叶……”虢华夫人喃喃念着，“一叶易寻，千叶难辨，倒是个好名字。”
他说完后，等着虢华夫人说话，但是她却皱眉低头，似是难受至极。
他沉声问道：“如果估计不错，这毒是北昭皇室的不传之秘，来自盛莲教盛莲使的艽花血。”
“世人多爱人云亦云，实在他们都不体贴本相。夫人也从不解释，久而久之人们就感觉那是本相，因而流言四起，挡也挡不住。”千叶渐渐坐在虢华夫人身边，“就仿佛我最后也感觉夫人府中的男宠不该这么少才对，但夫人说人都到齐了，倒是挺让我吃惊的。”
虢华夫人蹙眉，“对我很首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