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不成信啊!”
姜维见状,不再多说,在陈留临走之时,弥补道:“公子,此去一起多加谨慎。”
姜维接过令牌,见是真的,因而对着身后的兵士们说道:“翻开城门,让公子出城。”
那差官也不怕事,不卑不吭地说:“下官的命是陈家给的,公子尽可拿去。但,只要我活着,不见令牌决不放行。”
“马革裹尸,鞠躬尽瘁。”姜维和兵士们赶紧回拜。
“公子,下官只是一个看管城门的小卒,公子如果有城主的令牌,下官天然放行。不然,下官只能派兵士送公子回府了。”
陈留一脸喜色打量着面前微弓着身子的差官,俄然伸出双手托住那差官,一改此前的气愤,带着几分敬意说道:“姜大哥,小弟多有冲犯。”
“如何了?”
陈留这一番行动使得这些守在西门的兵士冲动不已,固然他们原为马前卒,为陈家浴血杀敌,但何如一向只是小小守门兵。现在,这城主府公子对他们行此重礼,更加果断了为陈家尽忠之心。
“你叫甚么名字?”
陈留俄然气愤的说道:“混账,你如此刁难于我,不怕我杀了你吗?”
“笑话,我堂堂城主府的公子,莫非还出不了这西门?”
守在两旁的兵士,轻声扳谈:“这公子如何转性了,本日对我们这些守城小兵如此礼待。”
暗淡的灯光下,差官逐步看清了来人的面孔,见是城主府的公子,因而施礼说道:“见过陈公子。”
“此事当真?”
“公子,宵禁是城主钦定的,如果公子想要出城,还请公子拿出令牌,不然还请公子回府吧。”
陈留和左凌的身影逐步消逝在暗中当中,西城大门紧闭。
陈留见世人脸上暴露笑容,身边的左凌则是看着他笑而不语,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说道:“姜令官,这是令牌,家父的确有事令我和左凌出城去办,还请令官翻开城门。”
“各位克己营私,世代为我陈家效命,请受鄙人一拜!”说罢,陈留恭敬地对着姜维一拜,随后有朝着两侧的兵士拜了一拜。
陈留俄然的敬意,让姜维不解。固然他作为一名守城的小官,每月的俸银也够平常百姓一家吃上俩月,他常日夙来俭仆,也很难在阛阓上喝点小酒,但关于面前这位陈公子的事迹倒是听了很多,在他的印象中,陈留就是一个仗着祖辈余荫放肆放肆的纨绔后辈。陈留现在这番举止倒是让他受宠若惊,他赶紧施礼说道:“公子客气,下官依法办事,还请公子莫要见怪。”
一起上你来我往的扳谈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西门,灯光暗淡。
陈留摆摆手说:“此去城外乃是便宜行事,令官美意,鄙民气领了。”
听左凌一席话,陈留也不再伤怀,心中的郁结之气尽数呼出体外,身子轻松了很多,眼神中则更加果断,他说道:“左兄说得不错,你我毕生践行信奉便可,终会有人与你我同业。”
“你要拦我?”
“怪哉!怪哉!”兵士们连连称怪。
左凌见陈留尽是伤感,因而笑着劝说道:“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说来轻易,做起来也不难,但能将此信奉践行平生的又有几人?陈兄不必伤怀,只要有一人醒着,便有一丝但愿,即便你我不能唤醒这群浑噩之人,后代也会有更多的人扒开这片朦脓迷雾,让浩然正气洗濯每一小我。”
“下官,姜维。”
陈留和左凌并肩走在街道上,看着那些拎着酒壶怀着露着妖娆坯子的女人们,轻浮调戏打闹。此时,陈留直点头,心中暗叹:“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亡国之罪,又岂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所能接受。乱世之下,世人皆为浮萍,这满城以内的布衣百姓皆是身不由己。而那些有才气之人,却坐视不管,只为本身吃苦,的确好笑之极,好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