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未曾想到,这老道俄然之间冲破了修为,我当时还在想,莫非是获得了墨道兄互助,当今之世,也唯有墨兄有此本领,本日一见,公然如此,这许老道果然是好造化。”
这时只听得内里花阴树影深处,传来一声朗笑之声:“墨道兄,听闻你在此,张玄明特地前来拜访。”
二人站起家来,清算下衣冠,便要向前面客堂处行去。
墨非笑言:“月余未见,张道兄仿佛有掉书袋之嫌。”
张玄明笑道:“那里有说你好话,不过是想你一贯脾气闲散平淡,按理说不至于因为修为冲破便要遍请三山五岳道友,刚才在客堂以内,因为人多,未曾问你,这才扣问墨道兄。你这个老货倒是学那稚童之举,听人墙角,真是越老越不知羞。”
墨非在桐柏山中最早见到的便是这位紫阳派传人,两小我脾气相投,在桐柏山玄门法会时相处的非常投机,能够说是订交莫逆了。何况张玄明在墨非的指导下,顺利的冲破到了筑基前期的修为,对墨非甚是恭敬。
墨非闻听张玄明的疑问,正要开言,忽听得院外有一道浑厚明朗的声音传来,三人昂首张望,却见玉轮门处,人影一闪,走出去一人,头戴道观,白发如雪,童颜红润,手持拂尘,翩翩然,仿佛大罗神仙,恰是三清宫的老观主许信友许真人。
仙鹤舞动双翅,腾空而起,突入云霄当中,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墨非笑道:“我刚才还在和梅老先生言,一起前去客堂看看老友,不想你却先来了。张道兄,别离月余,一贯安好?”
“数载未见,还是这等牙尖嘴利,你说我越老越不知羞,你却也是越老越凶暴。”
“见笑,见笑。实是看到梅老弟也在此,情不自禁中,便也倒弄些高雅之词。”
你言以我脾气,断不该发此请柬,却也是深知我心。只是此事由墨道兄提及,且与我玄门息息相干,不得不如此。庆典不过是个由头,堆积诸位道友才是目标。”
墨非笑道:“想必是三清宫中有玄门道友前来,这鹤儿初生灵性,警戒心甚重,是以先行躲开了。”
世人把老羽士许信友让至坐位上,许真人笑言:“方才问过童儿,说你方才安设好,便来到墨道兄这里,老道我便也凑个趣儿。你我二人俱都是受墨兄之助,才得以冲破,也算是机遇。
说话间。张玄明已然来到墨非跟前,见院中青翠绿竹,古松整齐,疏木交合间,点点繁花。院旁石壁之上。水出西溪,飞泉侧濑,泠泠作响。
宝镜言,我等神通之士,应当早作筹办,墨兄也有此意,是以便以这修为冲破为引,收回请柬,宴请三山五岳诸道友,广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