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桌案上,放开乌黑的宣纸。墨非净手、调色,然后悄悄捻起一支大号的白云羊毫,这才转过身来,笑道:“不知周老筹办要我画些甚么内容?”
周老不由有些微微恍神,心中暗道,小墨气质洁净明朗,只是如许平平平淡的往那边一站,便让人有如沐东风之感,这般风韵,卓然有翩翩君子的气度。
站在门外,朗声道:“两位老哥和这位小友爱雅兴。不知可否让老朽瞻仰一二。”
墨非不由迷惑道:“周老,有甚么事儿,您固然说,不会是真要我给你画一幅画吧?”
周老闻言,哈哈笑道:“我就晓得小墨你不会推让,像你如许寄情山川,淡朗闲疏之人定然不会像其他俗人那般惺惺作态。”
老者也不推让。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副老花镜,戴上后,俯下身子,细细看了起来。
老者说罢,长长感喟了一声,仿佛为中国传统书画艺术的后继无人而深感可惜。
不由笑道:“我倒是哪一名有如此的雅兴,本来是你啊,前次你倒是没见到小墨本人。没想到,本日有缘,倒是因画结识。”
却不想,你不但字写得好,于画上更是技艺高深,小小年纪,便已然登堂入室,模糊然,运笔之间,有自成一派之势。不说意境,便是笔法,在当今画坛,便已是未几见了。”
墨非微微一笑,却也是不觉得意。一旁,青柳早早就做好了筹办。
这老者穿戴月红色的唐装,边幅高古,浑身的书卷气,行到墨非的小院旁,见半开的院门内,两个白发童颜的老者和一个清俊的青年男人正在赏评一副水墨山川,不由来了兴趣。
墨非又换了一只中号白云,寥寥数笔,虬然古松下,变多了两只丹顶鹤,一转头傲视。一只举头唳天。苍松浓烈。枯藤披垂。竹花掩映,清流湍急,极其活泼。
周老深思半晌,这才道:“既是祝寿,就画幅松鹤图吧,也算是应景。”
前些光阴,也曾在村口儿处见到你写的“归园田居”四个字,倒是已得柳公之精华,刚健婀娜,均衡瘦硬,又兼有一种天然超脱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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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里,见到你的本人,果然是字如其人,倒是与你的气质非常相合。
周老爷子听青柳这么一说,眼睛便是一亮,笑道:“恰好有一件事,要你帮手。小墨,你的书法已然有大师气象,果然在画技上更胜于书法,那就在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