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郭老道的神态,不似戏言。贺擎东固然出身墨家一脉,但是与中原道门中诸多修士都有来往,天然晓得这郭道真的本性,固然偶然言语滑稽,却从不妄言,这才心下吃惊。
在坐诸人正要开言,便见院中风云迭起,有霞光散溢。
这白发老者也并非碌碌知名之辈,在中原修行界也算是名声赫赫。
慧眼之下,这两株树朝气极其畅旺,叶片之上,灵气吞吐,扭捏之间,祥光煜煜,明显并不凡木。
两色光彩闪过,再睁眼看时,已然不见了两株大树的身影,空位之上,不知何时呈现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孺子。
在场几人都不是浅显人,放在全部中原修行界,也都是顶尖妙手,眼力自是不差。
“咦,有此等事?”
当偃师把这个木甲人重新拼集起来后,又栩栩如生的动起来。
墨非起家笑道:“诸位莫要惊奇,我等且到院中一观,便会晓得。”
老羽士郭道真沉吟半晌,方道:“墨道兄,这般奇特之处,怕是您弄了神通之术吧。”
老羽士郭道真见贺擎东白眉紧皱,似有不解,笑道:“贺老头儿,你修道百年,也算熟读我道家一脉文籍,当知李唐乱世之时的露台山道门疑案。
但是,偃师这一脉的木甲术竟自人间失传。光阴流逝,到了六百年后的战国期间,有“工匠之神”之称的公输般发明了会走动、以线枢节制的“构造人”和各种具有高度杀伤力的构造战具。
天道限定之下,另有这般人物不成?
构造术固然被正统仙道修行者以为是傍门左道,但是修行到高深之处。却也是妙用无穷。有那等修为高深的墨门弟子,所炼制出来的木甲人、构造人。与凡人无异,当真是巧夺天工。
依门内文籍所载,现现在乃是道法寥落之时,前辈祖师若不是霞举飞升,便是散尽修为,重入循环。这转世之说虽有所载,但是真能做到这一点的,无不是上古大能之人。
体例固然有异,所寻求的终究成果倒是不异的。
诸民气中不解,不知此等异象因何而发,正要起家张望,便见在丹室以外伺立的小道童慌镇静张闯了出去。
虽说比不得郭道真,也及不得龙虎山小天师张羽正,但是提起传承于上古墨家一脉的贺擎东贺老爷子,无不挑起大拇哥,那一手入迷入化的墨家构造术,当真是冠绝全部修行界。
当今儿个,别说是千年,怕是百年的,也是万金难求了,你这故乡伙另有甚么不对劲的。要不是我墨家一脉主修构造之术,不以法器为重,焉能便宜了你。”
穆王大怒,斥责道:“我还觉得当真是甚么木甲人,本来只是找个真人贴上木皮。以充奇技,前来棍骗寡人。”
这个故事便是有关构造术的最早的笔墨记录。
“祖师转世?”
贺擎东听郭道真之言,面现迷惑之色,满腹猜疑。
道隐祖师白日飞升,玉宵观便豹隐无踪,千年来,再不现世。诸多前辈先师也曾前去探查,莫不是无功而返。
白发老者笑骂道:“那但是千年的雷击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寻摸到的。
相传,周穆王前去昆仑山打猎。在巴蜀一带遇见了一名奥秘的匠人——偃师。偃师身边站立着一名满身高低全都是木质纹理的奇特人物。周穆王问偃师这是何人。
“哈哈,正要举荐于你知。不想,倒是你先来扣问,就晓得以你的性子,必然耐不住。”
紧接着,一道粉光、一道绿光从树木枝叶间生出,燿人二目。一旁道行低末的小道童一时候难以直视,眼中溢出泪水,赶紧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