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为甚么要给我说些这个?”
“你归去吧”
弄诗笑着点点头,便出门去叮咛了,只留下季寒蝉一人仍坐在桌前,似在想些甚么。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风也有些发寒了,比及季寒蝉随心逛了一圈,回到蝉院时,已经大抵是早晨八九点了。
“不...奴婢...不是大蜜斯让奴婢来的”
“回蜜斯,部属本日下午发的信,约莫着明日早中午分也就到了”
“你们都出去吧”
身后又响起一声淡淡的微不成闻的声音,季寒蝉猛地转过身去,却见那人已经要走远了。
季寒蝉摇点头,照她的话说,这个丫环来意不明,不成自觉信赖,只能小小留个心眼。
季寒蝉点点头,“好了,你去做吧,没甚么事了”
“三mm大可不必如此舒心”
“蜜斯没见过她,天然是不晓得,那是知书的姐姐”弄诗一笑,给季寒蝉倒了杯茶水,说道。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进门那丫头十六七八岁的模样,穿戴一身粗布,头发也混乱地梳着,她看着背对着坐着的季寒蝉,也不知现在表情如何。
那丫环低下头,又四周望了望,一张枯黄的小脸上一双眉皱起。
“大姐让你来,有甚么事吗?”
季寒蝉嗯一声,便不说话了。
她淡淡地说道。
“为父定会为你物色个值得的夫婿,蝉儿你大可放心”
季寒蝉则是撇撇嘴,就要往门外走去。
“知书的姐姐?”
抱书低着头,不答复。
“我多久才气拿到娘舅的回话,赐婚的事”
“是”
“看来大姐待你并不好”
“报恩?...莫非是因为蜜斯您让奴婢送去的一口袋银子?”弄诗皱皱眉,仿佛想到了甚么,又感慨道,“抱书姐在大蜜斯那边很不受宠啊,以往都是知书帮帮手,现在知书...走了,更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了”
“她说为了报恩”
季寒蝉已经风俗了清欢从窗户进收支出,以是便利就干脆一向把窗户开着,也便利他收支。
季寒蝉顿时一愣,难怪...竟会如此。
“很好”
身后俄然响起一声熟谙的叫声,季寒蝉忙转过身去,却见是季暮雪。
季寒蝉没有回身,仍然对着窗口,看着窗外摇摆的枯枝,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暮雪,出去吧”
季寒蝉点头,唤了一声。
走到门口转头望一眼,却见季高甫仍然背动手站立着,桌上放着的那张薄薄的信纸,用墨砚压着,剩下的那边随风簌簌而起。
季暮雪...
这是何意?
季寒蝉背靠在了桌子沿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弓着身站在跟前的丫环。
“大姐毕竟是我的大姐,丫环们说甚么做不得数,你如果真故意,不如好好讨大姐欢心,也过得舒坦些”
她先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