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哪个丫环婆子没把握好力度,本来要去抓林若云的领子,却一把抓在了林若云的脸上,林若云柔滑的脸顿时呈现了一道血口儿。
只见林若溪面色一凛,俄然指向林若云的丫环婆子们,“本日我们有言在先,我不要你们的性命。但冤有头债有主,我林若溪向来都不滥杀无辜,但也毫不会放过一个好人。侍卫大哥们,你们可记下方才她们自述的罪过了?当日谁挖了茉莉的眼睛,便也挖掉她的眼睛。谁割了茉莉的舌头,便也割掉她的舌头。谁砍掉了茉莉的手和脚,便也留下她的手和脚。谁砸断了茉莉的肋骨,也请侍卫大哥们砸断她的肋骨。打断茉莉一截四肢的,本郡主便也打断她的一截四肢。公允公道,谁也不欠谁。好了,行刑吧!”
待统统的人全都说完,林若溪俄然拍鼓掌道:“侍卫大哥们,该你们上场了!”
“当然!”林若溪答得斩钉截铁:“我林若溪固然手腕狠辣了些,但也不是赶尽扑灭之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良莫大焉嘛!茉莉和菊香死了,我这个做主子的好歹该体味一下她们是如何死的,如许百年以后,我到了阴曹地府,才有脸面见她们不是?”
这些侍卫就是昨晚扼守库房的,也是紫鹃从钱旺那边要返来的。本来他们都是钱旺的人,可昨日林若溪上演了一把绝代酷刑,九千岁又亲临左丞相府观刑,这些人便老诚恳实留在得月楼,再不敢冒昧。
“必须的!”林若溪笑得更加光辉:“二mm开口讨情了,这点面子本郡主天然是要给的。”
世人眼皮一跳,现在的林若溪浑身高低没有半点杀气,她的态度乃至说得上驯良可亲。但是不晓得为甚么,她这番话就叫人听得毛骨悚然。
“啊?你敢抓我的脸,我要打死你!”饶是林若云平静自如惯了,此时也忍无可忍。
若不是二蜜斯矢语发誓说与其等着大蜜斯找上门来,还不如主动请罪,这般虽会遭到一顿毒打,却不至于身首异处,她们才不要来呢。在她们眼里,大蜜斯就是妖怪。不,是比妖怪还要可骇的存在。
可她们实在不体味林若溪,获咎了林若溪,还杀了林若溪在乎的人,岂有那么轻易就脱罪的?
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瞧瞧人家大蜜斯?当日近百人血洗得月楼,得月楼内惨呼声震天,却没有一个软骨头。特别是茉莉,一个十二岁的小女人,面对灭亡那般平静,那等忠心,便是大男人也自愧不如。
这些丫环婆子都是林若云最得力的主子,是当日血洗得月楼的主力军。昨日油炸活人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此时林若溪承诺不杀她们,她们那里还顾得上其他,一个个上前将本身当日留在茉莉身上的罪过全都细数了一遍。
丫环婆子们那里推测说实话会是这类了局?虽说命保住了,但如许的科罚下来,本身就成了废人,这辈子都完了。
林若云的丫环婆子们自有本身的筹算,反正二蜜斯是斗不过大蜜斯的,跑又跑不掉,干脆多表表决计,如此也许能让大蜜斯部下包涵饶了她们。
林若云实在猜不出林若溪的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咽了口口水,不太肯定地问:“大姐姐此话当真?只要说实话,就放她们一条活路?”
“嗯!”没容她说完,林若溪已点头笑道:“既然来赔罪,天然要拿出点诚意。如许吧!让这些丫环婆子一个个来讲说,谁挖了茉莉的眼睛?谁割了茉莉的舌头?谁砍掉了茉莉的手和脚?谁砸断了茉莉的肋骨?都有谁把茉莉的四肢全都打成一截一截的?说好了,本郡主就饶她们不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