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无颜敲了敲房门,轻声唤道:“遗音,你在内里吗?我是靳无颜。”遗音呆了一呆,回身朝着门口,只感觉鼻子一酸,缓缓流下泪来,低声说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遗音听得义愤填膺,忍不住说道:“莫非为了宣泄心中烦闷,就要草菅性命?再说你爷爷武功再好,若天下豪杰群起而攻之,他岂能抵挡?”

白芷庸、谢灵儿是震惊不已,互望一眼,均是暗道:“他们筹划了那么多年,必然节制了很多江湖中人,这一场诡计如果策动,只怕会血流成河,该如何化解?”

这话说得楚楚不幸,眼泪如珠子般掉落,仿佛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遗音听得又羞又怒:“你……”他本想骂她好不要脸,但话将出口之时,又感觉过分伤人,因此开口不发。

白芷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采冷酷,微微顿了顿剪烛的行动,淡然说道:“出去吧。”

三人听得身心惧颤,遗音目光灼灼,死死的盯着她:“好暴虐的战略,这么说来魏家灭门,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啦?”

靳无颜见她神采踌躇,心中出现一丝甜美,暗道:“还说对我没有涓滴豪情,哼,真是嘴硬。”她这般一想,顿时神情大变,弯弯一笑,如同夏花盛开,撩人绮念。

靳无颜嘲笑一声:“豪杰?这江湖中那里来的豪杰,一张宝图、一把破琴,就能使得他们相互猜忌、自相残杀,比实机会成熟,我们只需出来清算残局,即便有少数抵挡之士,又有何惧?”

遗音怔了一怔,过往之事,浮于脑海,令她痛心疾首,只听她冷哼一声说道:“我们从未拜堂结婚,我也对你也毫无豪情,更何况你数翻棍骗我、操纵我,乃至谗谄于我,你怎能说得出这翻话来?”

靳无颜不置可否,目光转向白芷庸,微微一叹:“统统本在我掌控当中,但我千万没想到,夙来傲岸冷傲的白姐姐,竟然也会对遗音动了心,而我……”

靳无颜望向她,盈盈一笑:“大姐真爱装胡涂,北冥鬼府、仙侠绝崖、博楼、乃至你们幽冥谷,都能够说是一脉同宗,北冥鬼府有事,博楼岂会袖手旁观?”

遗音见她玉容惨白,摇摇欲倒,心中又出现垂怜,暗道:“我们相处光阴不短,我虽对你没有爱情之情,但也不忍伤害于你,只要你不是殛毙我师父的凶手,又情愿弃暗投明,我或可谅解于你。”

靳无颜心中一疼,俄然又嫣然一笑:“不要紧,现在熟谙,也是一样。”遗音仰起脸来,止住眼泪,娇躯侧转,淡然说道:“我不想见到你,你快些走开。”

她目光缓缓转动,别离扫了白、谢二人一眼,又回到遗音身上:“爷爷对矢志婆婆痴心一片,岂料她竟移情别恋,你教贰心中怎能不恨!”遗音呆了一呆,她这话岂不是在怨我?

谢灵儿站在门口,忍不住鼓掌说道:“三妹,你真该好好跟靳女人学习学习,她这一招死缠烂打,只怕比你高超多啦。”

遗音眉头一皱:“我管不管江湖之事,与你无关,再说师仇未报,邪魔未灭,岂能独善其身?”

克日来的委曲,竟全拜她所赐,遗音满脸哀伤,俄然打断她的话,冷冷诘责道:“那凤寒宫灭门一事,是不是你所为?”

靳无颜愣了一愣:“我是靳无颜,莫非你不熟谙我么?”遗音摇了点头:“不熟谙,我从未熟谙过你。”

烛灯已燃烧了一个多时候,暴露又长又岔的烛芯,全部房间昏暗淡暗,暮气沉沉。

靳无颜纤纤玉手,抹去嘴角间的血迹:“你若不肯与我在一起,那就必须得走,不然爷爷毫不会放过你,你一旦落入他手,悲惨了局,实非你设想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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