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莫知言只在乎高座之上那人的目光,可透过这不远的间隔,透过那垂挂与前的冕帘,再不能看清他的神采,看不清他的眼,她再也没法晓得他的设法,他已经变得没法一眼渗入,他终究成了高慢的帝王。
“好。”莫知言心胸一开,高低瞧了瞧他,有点嘲弄道“你穿这身挺都雅。”
穿过第四道宫门,她始终望不到、听不到的都是阿谁隔着江山的权欲,那隐身与后的他那倾世的脸。
再穿过一道宫门,入宫的路清楚在前,可前路是否腐败?不及考虑,已要过最后一道宫门。
莫知言看着他,不解的问“去那里?”
然后仿佛看到了他微扬的唇角,也只那么一瞬便没了踪迹,莫知言明白那是因为她虽跪下却没有低下头,正面直视着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帝王,有些官员有了定见,而他,在帮她得救。
车帘本就是通透的,虽隔了一层,此生却看得最清楚的一次,九重宫门就在面前,曾经不顾统统想阔别,现在还是必须重回,运气就是如许,你越回避,越避不开,还不如坦开阔荡面对一回。
莫知言那日又是没有打任何号召便失落,这沫离一来,少不了又是一阵久别的喜极而泣,莫知言拿她没有体例,包管了包管今后再不丢下她,劝了好久才安抚下她。
莫知言一惊,颤声问。
眼里、心中都只要那一个身影,再难容得下其别人,只盼着早些达到他的身边,由内侍的带领下,莫知言踏出了她入宫的第一步,一步步向上,一步步离的他越来越近。
凌霁看着她,慎重地承诺“尽我所能。”
踏完最后一节宫阶,莫知言忍不住微微昂首,檀木宫灯的映照下,终究看到他端身而坐的身影,却不是惯常的锦衣华裳,而是一身灿金冕服,乌黑的发丝束在纯色的冕冠当中,额前垂下九旒的冕帘,投下的暗影微微挡住脸上逆光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