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遥将手从莫知言的手中抽了出来,然后缓缓起家,抚了抚桌布,那是上等的蜀锦,内里镶的金丝,又摸了摸矮柜上的瓷器,那是上等的景德镇宫窑,再瞧了瞧莫知言身上的衣装,她本日这身虽是素衣,可那一针一线满是织造坊宫女亲手绣的,没有效任何纺机,料子也是最宝贵的蚕绸,这一件件精美上等的物件,看在莫知遥的眼里便像是一根刺,刺的她眼睛生疼,内心淌血。
莫知言心底一震,这声音过分耳熟了,却一时候想不起来是谁。
莫知言神采有些僵。
行至门帘处,莫知遥悠悠的飘来了这句话。
好久,莫知遥缩了瞳眸,应了。
莫知遥敢这么风雅说话,这么毫无顾忌的与莫知言相亲,那都是因为莫知言在内殿里见的莫知遥,这内殿里一个外人都没有,莫知遥没有让侍女婢者跟着出去,莫知言也没有让任何人留在殿内服侍。
莫知言这一淋雨,昏了两日,也大病了半月,这半月里,没有人来看她,除了凌雅带来的太医外,再无人来体贴她。
莫知遥扫了四周一圈,像是在避着甚么“姐姐的人……”
莫知遥没有看侍女,倒是一向盯着莫知言看,看到她脸部较着的神采窜改,她心底突的涌上一股满足“行了,将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莫知遥笑着应了“嗯。”
莫知遥也只是快到晚间用膳时才会抓紧时候回本身宫中,那也是因为凌霁每日都会定时到她宫顶用膳的启事,凌霁每晚都会去莫知遥宫里食用莫知遥亲身为他烹调的炊事,并且会待到很晚。
本来莫知言这习武的人淋淋雨有甚么干系,常日里也不会有甚么小病大灾的,只是这一次莫知言的病只能说是表情郁结的启事,一病下就昏昏沉沉的,真是不病就不病,一病就如山倒般。
她的存在将会是个大威胁。
“回娘娘,是奴婢。”侍女昂首看着坐在桌边震惊满脸的莫知言,如花般笑着。
淡淡的回了句。
毓琉宫,凌霁都没有再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