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言晓得他话里有话，不顺他话，只眯眼一笑，反问“不是一贯如此？”
统统行动在这一句唱词中停止，乐停了，舞停了，歌声也停了，就连中间赏识的大臣，心跳也停了。
莫知言那歌声的杀伤力，凌霁如何会不知，这般用心逗她，不过是想让她放松些，不想她因为本身紧绷的神经而让本身太累“爱妃想取甚么名字？”
凌霁一笑。
词，朗朗上口，舞，含蓄又萧洒，高雅又娇媚，而这歌里的情，更是让民气神神驰。
酒保现在将烤好的肉乘上放到凌霁桌前，凌霁怕又萧瑟了梁婉婉，又叫了酒保分了一大块给她，就在内侍将烤肉端到梁婉婉面前时，一曲婉转但却有劲的乐曲便传了来。
佟景儿身子重心微微向后一倾，又忽的矗立了起来，长袖也跟着向前一划，脚步接着又是一转，长袖便在半空化成了圈，透着一股难言的美感，静态中含着天然的妖媚之美。
明晓得她不能唱，找茬么？
含笑看着她将酒饮尽，凌霁眼神一飘，身侧的内侍又从速为莫知言倒了一杯“本来这酒有些烈，怕你呛喉，便让人在酿造时加了些蜂蜜，是不是润很多？”
凌霁看着有些欲睡的莫知言，温言道“你早些歇息，明早你若起的来便一同去，如果起不来，便等着我返来带好东西给你。”
一群舞者也跟着她一一步出，也都是如此着装，只是神韵与身形都不如她，天然面孔也是比不上。
佟景儿不愧是舞中妙手，只见她，梳着隆髻，披着霞衣，衣袖飘飘，莲足悄悄，篝火散着烟，满盈在空中，那般的流步行着似踏云而来，乘风而舞。
这歌词……写的太露白。
不知是本日收成不错，还是佟景儿这舞让大师更加放得开，一同插手共舞的都有，这下更是热烈开来。
实在不是因为这词，而是这舞，舞的入迷入化，世人惊呆反应不出了罢了。
题目又被转了返来，凌霁一笑“就火舞吧。”
佟景儿灿然一笑“是。”
她们没有坐在凌霁身边，而是坐在凌霁棚下首的一个棚里，两人同用一张桌子，内侍侍女也有挺多，围着她俩，也不算冷僻，再说毕竟是篝火宴饮，就算不是和凌霁一个棚，那也是在同一排的，也不算职位过于低下。
佟景儿昂首，满脸也都是笑意，躬身回到“皇上容臣妾下去筹办筹办。”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浴风。”
凌霁俄然来了兴趣，转首对坐于下一个棚的佟景儿道“光有肉，光有酒，朕总感觉缺了些甚么，佟昭容那舞，朕还记得，不知昭容本日有没有雅兴？”
不知是因为凌霁将蜂蜜加到酒中的启事还是如何，莫知言酒喝的有些多，面前也越见恍忽。
歌词换了，跳舞法度也跟着换了，那精、气、神与眼、手、身，再与法度完美融会，那般的细致圆润、刚柔并济。
之前佟景儿的舞是配着战鼓之声与律调度奏踏舞的，而此次她带着舞者不但是跟着乐调起舞，更是要求统统舞者边舞边唱着。
莫知言眉间微皱“会不会不高雅？”
朝中文武两臣本就是互看对方不扎眼，文臣看不上武将的卤莽，武将看不得文臣的陈腐，就算凌霁发了话，他们各自也不会去与对方凑热烈，文臣们固然没有凌霁般有个棚待待，但也总算有桌有椅，端端坐着，一眼看去也总儒雅些，他们自我感受看上去老是要比那些席地而坐的武将们高贵些。
凌霁失声一笑“口味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