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媒婆一听是徐述要纳妾,想着徐述现在也是个大富之人了,如果本身真成了,报答定也是足足的,便卯足了劲找,不出一日,便找到了一个情愿给徐述做妾的一户人家。
走了几步,冰儿转头一看,见徐母仿佛是愣住了,那本来正要拍向大腿的手停在空中,嘴巴张着,倒是发不出一个声音来。徐父手指着他们出来的方向,胸口起伏得短长,想来是因着徐述的这一行动气得很。
徐述夺过帕子,道:“这时还是闲心干系别人,还是先体贴一下本身吧。”
第二日,徐述一觉醒来,口里干得很,喊了几声“冰儿”,无人应,便挣扎着下了床,到桌旁本身倒了杯水喝着。正喝得痛快,徐母哭哭啼啼地跑了来,一进门就拉着徐述道:“述儿,本日,你要不把那小贱人休了,我便没你这个儿子!”
徐母一听,本身先去看了看,只见那女人白白净净的,模样虽没有冰儿都雅,可也是水灵得很,且那女人一向低眉扎眼的,一看就晓得是个好拿捏的,心下一喜,这事便定了下来。
冰儿听着打动,道:“好。”
在前面兀自生着气的冰儿本不想理睬徐述与他父母亲的纷争,可前面声音实在太大,想听不到都难,厥后又听到掌掴声,怕徐述受了委曲,便将徐念儿往奶娘怀里一送,起家去了后院,一见徐述正举动手,掌心正对着徐父,怕他一时愤恚,当真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便纵身一越,飞了畴昔,拉住徐述的手,将他的手重重打在本身脸上,立时,那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冰儿见徐述半边脸也肿着了,便拿过徐述手里的帕子,道:“你这也肿着了,也从速敷一下吧。”
徐父见徐述竟扬起了手,也不管仍坐在地上的徐母了,直着脖子走到徐述面前,道:“兔崽子,现在涨本领了,竟不把本身爹娘放在眼里了。有本领,你就打啊,打啊,”徐父指着本身的左脸,“来,来,冲这里打,打啊!”
徐述被徐母的哭声吵得头疼,他揉着额头,死力压抑着内心的那股沉闷,蹲下身子,道:“娘,您这是如何了?”
徐母一听本身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帮着媳妇说话,忍不住又嚎哭了起来,“人家都是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说得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啊,亏我一把屎一把尿得把你拉扯大啊,现在竟帮着外人欺负你娘啊……”边哭边唱,韵律整齐,听着倒也有些意义。
冰儿一听,模糊地感觉这里有事,故意不去。
估摸着爹娘的气消了,徐述便带着冰儿一起去了二老的房间,徐述一番嘻皮笑容,好言想劝,冰儿再一番陪不是,这件事便如许畴昔了。只是,冰儿生了个女儿,这个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徐母心上,想起来就疼。想来想去,她便想到,既然冰儿生不了男孩,别人自是生得了,便打起了给徐述纳妾的主张。徐母也是利落之人,想到了这个主张,便丢动手里的活计,去找了本地的一个媒婆。
“委曲是有的,只要相公今后好好待我,冰儿便心对劲足了。”
徐述被徐父这么毫无防备得一打,先是蒙在那边,而后痛意袭来,刚想要还归去,俄然想起这是本身现在这具身材的父亲,本身如果还手,那就是不孝了,遂那扬起的手停在了空中。
徐述见冰儿对峙,也不再多说,只看着她的眼睛,道:“委曲你了。”
徐母一抹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你媳妇在前面给我甩脸子,你在这里拿口水喷我!我是不能活了呀!”
徐母去找了媒婆,媒婆又找了那户人家,两方一合计,要徐家多出了些彩礼钱,这事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