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在坤宁宫的前殿拜过六合后,楚楚被墨觞由一段红绸牵着,送进了洞房。
冰儿与尹志恩及暗卫将将到凤辇边,那杀进凤辇的黑衣人却被抛了出来,冰儿赶快进到凤辇里,检察楚楚的景象。见楚楚仍端坐地凤辇里,只是身上的嫁衣有些褶皱,道:“娘娘,您没事吧?”
墨觞从暗卫那边得知送亲的步队碰到了黑衣人,便又派去一支精兵。幸亏以后送亲的步队没有再碰到反对之人,楚楚被安然地送进了宫。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与冰儿一起说谈笑笑,日子倒也不难捱。只是行至半路,却恰好出了点小岔子。
冰儿脸一红,“您如何又扯到冰儿这里了。”
“莫非你在徐述面前不是跟个孩子似的?”
“你看我像有事吗?”
“还不是娘子调教得好。”墨觞一笑,见楚楚也不筹算装睡了,行动更加浮滑,惹得楚楚连连告饶。
喝过合卺酒,接下来便是要洞房了。虽与墨觞做了多年的伉俪,可一起到这是他们大婚以后的第一个洞房花浊夜,楚楚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严峻。
“是你先说我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楚楚听着玉湖的吉利语,想着本身竟要与墨觞结婚了,内心一阵阵地严峻与欢乐。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冰儿一笑,“娘娘,你在仆人面前,如何老是跟个孩子似的?”
大婚的日子终究到了。按着常例,皇后应当是从宫外接出去的,不过楚楚一向住在乾清宫里,且宫外也无亲人,这让礼部的官员犯了难。后有一人发起,说皇后既曾做过清风寨的大当家,清风寨的人便是她的娘家人,其别人附议。礼部尚书便将这一发起凑给墨觞。墨觞略一思考,便允了。就如许,楚楚在大婚前三日被送到了清风寨。清风寨顿时成了一片红色的陆地。
梳好头,化好妆,戴好墨觞专门为她做的凤冠,红盖头一盖,待到吉时,楚楚便扶着玉湖与冰儿的手,一身大红地出了门,上了凤辇。
黑衣人中,一人在其别人的庇护下杀进凤辇里。内里的人正与黑衣人战得难明难争,得空顾及楚楚。尹志恩一见,红了眼般,不要命地砍着本身围着本身的黑衣人。冰儿这边也想方设法地抛弃与她胶葛的黑衣人,往凤辇那边跑。
冰儿一笑,“不像。”然后掀起轿帘,站在凤辇内里,防着黑衣人再次进入。
“你说是不无事理。只是我这身子实在难受。罢了,忍着吧,到时让觞好好赔偿赔偿我。”
司仪女官提示墨觞接下来要行的礼节,说了一会儿,见皇上不动,便略略进步了些音量,可还是不见皇上有所行动。司仪女官有些心焦,便喊了声“娘娘”。
楚楚微微一笑,她伸手抓着墨觞的手,轻摇了摇。墨觞被楚楚一摇,方醒转过来,讪讪地。怕误了接下来的事,他便将眼睛从楚楚脸上移开,可又忍不住想看,内心颇是冲突。
进了洞房,墨觞在司仪女官的引领下,揭了新娘的盖头。
这刘胖三这几年与杨府上的教头学了很多本领,武功是大有长进;又做了几年医馆的主事,这通身的气度也是更加足了。本来的一身匪气所余未几,现在往人前一站,人们打眼一看,只道是哪个大富人家的老爷来了。楚楚现在见了刘胖三,也会打趣一句:“见过刘老爷。”说得刘胖三脸当即便红了个透。
冰儿从速捂着楚楚的嘴,道:“娘娘,这话可不敢胡说。”
墨觞派了几千精兵来迎亲,清风寨现在也有一百多号人,再加上本地官府派来庇护皇后的步队,楚楚送亲的步队连绵足有十里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