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晞干脆道。
“您是女人,女人还能当掌柜?”妮儿娘惊奇极了。
妮儿娘抱着妮儿,和聂婆子说着话,“大娘,您是干啥的啊?咋说跟俺回家,就真跟俺回家了?您家里呢?”
聂婆子盯着孩子从嘴往两腮漫出去的红点儿,拧着眉,伸手按在孩子脉上。
李桑柔扫了几眼,回身进屋,抓了件外套,一边穿,一边扬声叫金毛,从速跟她去睿亲王府。
顺风总号值夜的伴计被骑手拍开门,看到信,立即直奔炒米巷,拍开门,将信送到李桑柔手里。
“你别过来,你家有孩子,这孩子这病,怕是过人。”聂婆子拦住狗儿奶奶。
聂婆子看着吓的将近哭出来的妇人,忙欣喜道:“你家妮儿这病,过人是过人,倒不重,没大事,必定能好,别怕,啊!
“她这病,就是收回来才好,别怕,再有一天两天,这热就能退下去了。
顾晞交代了句,回身吃紧出来,半晌工夫就出来了,小厮们早就牵了马出来,李桑温和金毛一人一匹马,上马直奔晨晖门。
“大娘,要鸡蛋不要?”
“才二十出头?真这么短长?”妮儿娘听着话儿,看着车里,再看看那两端大青走骡,恋慕不已。
记取,要挑身材健旺的。”顾瑾转头叮咛了太医正,又看向伍相和杜相道:“中间诸般细务,烦劳两位相公。我这就进宫,和皇上禀报。”
“哟!正要买鸡蛋……”正往锅里抖面条的狗儿奶奶哟了一声,聂婆子忙笑道:“你忙你的,我去瞧瞧。要!都要了,这就来!”
李桑柔只细心先容了聂婆子的医术,她说是疮疹,她信得过她。
这个出事儿了,必定不是他想的事儿,那就好。
伍相和杜相一贯起的极早,很快就到了。
“是? 卖了鸡蛋? 往县里找大夫瞧瞧。”妇人抱着孩子? 扯着袖子擦孩子淌过了嘴的鼻涕。
还是例,应当是两人。杜相公交代,两淮乃国之重地,是重中之重,下官就加派了一名翰林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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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娘。”妇人接过碗,谢了句,眼泪就下来了。
恰好,老胡头返来了。
也是因为医术很不错,当初狄秀才家阿谁小妾,淮阳府的大夫都罢手不肯救治了,她才敢出头,试着想要救人一命。
天儿已经有些热了,递铺院子里,胡老夫老伴、狗儿他奶奶已经搬到内里做饭了。
“娘家姓孙,婆家姓张,这会儿地里活少,妮儿她大去山阳府干活去了。
她感觉是疮疹,我感觉不会错,如果麻疹,略好一线,如果天花,这不是医术的事儿了。
“是。是十天前写的折子,从扬州递过来的。”太医正仓猝欠身答话。
顾晞神采微变,“这是大事,你在门房等我半晌,我换件衣服,我们现在就进宫。”
“刚才那顺风速递铺,你看到了?我是顺风家的掌柜。畴前是做药婆的,给女人孩子看了小二十年的病。”聂婆子笑道。
妮儿娘忙抱着妮儿,把她挪舒畅些,低头在妮儿脸上贴了贴,看着聂婆子道:“大娘,妮儿这到底啥病?妮儿这脸上身上,烫得很,这热总退不下去。”
这一阵子,皇上身子不好,早朝的时候少,明天也是不早朝,顾晞还在练功,听门房说是李大当家,说事儿急,忙和文顺之一起,急步出来。
“往淮南东路的巡诊太医去了几个?巡到哪儿了?”顾瑾先看向太医正问道。
顾晞前面跟着李桑柔,急步进到耳屋时,顾瑾衣服还没穿好。
“是聂大掌柜,你这是从哪儿来?吃了没?邹大掌柜大大大前天刚从咱这儿路过。”胡老夫利落的卸着马,连说带笑的和聂婆子说着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