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医官忙的头晕目炫,赶着收治伤兵伤马。
“确切该以酒相贺,不瞒皇上,看到这份折子时,老臣跟杜相、潘相,庞枢密,已经碰过一杯了!实在忍不住。”伍相欠身,一边说一边笑。
……
“未几。”顾瑾接话道。
伍相亲身捧着折子,捧给顾瑾。
清风脆应。
“不敢不敢,真不敢。如果我没认错人,射中的那小我的确是武怀义,那他必定当场就死了。”李桑温和文诚,不客气道。
天气大亮时,顾晞等人入城,巳正前后,顺风的骑手牵着两三匹驮马,将积累了小半个月的手札,新年的拜年贴子,以及最新的朝报晚报,送到了城内的派送铺。
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一个偏将抬眼看到了李桑柔,一声惊叫:“大当家的返来了!”
文彦超递了密折,筹算将他们团团围住,渐渐耗损,以减少我军伤亡,朕感觉很好,答复让他便宜行事,将在外,不必事事叨教下。
“十胜利绩,李女人起码要占一半。”顾晞笑道。
其他的偏将一窝蜂的挤冲上前。
天气大亮时,齐军步兵突入已经空空荡荡的梁军大营,湖中的南梁大船,已经退的一干二净。
“能给大当家的牵马,这是他们的幸运。”文顺之冲李桑柔拱手笑道。
唉!她真该趁黑溜出来!
她刚才应当偷偷溜进营地。粗心了。
“唉!这个……”
顾晞那座仅仅支起个顶的简易帅帐里,各路将军、偏将、统领,信使,哨探,各府县官员,纷杂而至。
一个偏将挤了好几次,也没能摸到马缰绳,凑到文顺之中间,连说带比划。
“看看你们!成甚么模样?”文顺之大步流星,从辕门里迎出来,板着脸,“都让让,把马给我!”
“大当家的也救过我的命,这马归我!你们都退下!”
“世子写了封信给朕,特地说了李大当家封赏这件事。”
看起来,武怀义就算不死,也必然受伤极重。
顾瑾细细看过,将折子放到炕几上,看着清风笑道:“拿酒来!”
“我大齐当君臣同心,一统天下,给万民一个承平乱世!”顾瑾举起杯,神情严厉。
一大群文官书吏医官工匠,各负其责。
己方的死者,则是一车一车运返来,辨认服色标牌,分部排放,由各部辨认后,盘点造册,一具具放入简朴的薄棺中,一层一层叠葬入庞大的坑中,随军的石工叮叮咣咣,将一个个死者姓名,雕刻入石。
北齐虎帐围着合肥城三面,营地已经安扎的整整齐齐,灯笼火把也已经扑灭起来,灯笼亮闪,火把热烈,大胜的高兴劈面而来。
“臣存了很多好酒,请大当家的尝尝。”杜相紧接着欠身笑道。
“放他们走,穷寇莫追,不划算。
文诚的那顶简易帐蓬,比顾晞那顶大太多了。战后扫尾的事儿,由他统总,这会儿,他最忙。
“哎!当不起!这我如何当得起!”李桑柔从速避过顾晞这欠身一礼,忙不迭的拱手长揖。
“大当家请。”顾晞侧身,让李桑柔先进辕门。
安排好各处,李桑柔纵马回到合肥城外时,已经落日西下。
“可不是,也就大当家的敢说!”
“小七说,大当家的爱酒,很会喝茶,臣家里酒没有,好茶倒是很多,臣归去好好挑些好茶,给大当家解渴。”潘相欠身笑道。
“敢当敢当!”一群偏将七嘴八舌。
“早晨归去,我还得喝一杯,这一战,真是痛快之极!老臣都想请战了。”庞枢密欠身,一脸遗憾。
再给李大当家做几面桑字旗,桑字,朕来写。
放暗箭时,她确切格外关照这位云梦卫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