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也觉难堪,一时想不出体例,只得道:“今后我再求太后恩情,放我出宫。”
众宫侍都是惯看人神采行事,见太后对木槿如此青睐有加,便对木槿极是阿谀,连那到都尉府接木槿的公公,也悄悄将周琴心办理的银子还给了她。
李仁怀脸上顿时蒙上一层寒霜,踏上一步直视着她双眼:“你再敢胡作非为,休怪鄙人翻脸!”
木槿温言劝道:“太后非常慈爱驯良,对我很好,我跟在她身边谨言慎行就是了,想必也不会出甚么漏子,你不必过分担忧。”
木槿抱着周琴心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侧,含泪道:“娘存候心,槿儿理睬得来。”
李仁怀来到听荷轩的时候,模糊听到有琴声传来,似是从苏翠菡绣楼传来,琴声咚咚很有喜庆之意,弹的倒是龙凤配。李仁怀听了不免起气,暗道:你到是得了太后金口,将嫁快意郎君,却将槿儿送到那是非之地,生生将我和她拆散!
周琴心又拉着木槿细细叮嘱,内里的公公等得不耐烦,又让下人来催,周琴心方陪了木槿出来,拿出银两打赏,请他们务必对木槿多加关照。
次日早膳后,木槿刚清算伏贴,下人便来禀报,宫里的公公已在偏厅候着了。木槿初初见到母亲,实是不想分开,但皇家之命如何敢违,只获得周琴心房里去告别。
世人回到都尉府论述别后之情,提及那催大少,周琴心道:“槿儿走后大抵三四个月,那催大少竟得了个怪病,好象是不能行人道了,今后闭门不出,再也干那些欺男霸女之事了。”木槿鼓掌笑道:“真是自作孽不成活,恶人自有老天清算!”三人又提及其他事,捧首哭一会又笑一会,只感觉生离死别以后,重聚一起倍豪情浓。
苏翠菡听了心下大怒,想你一个小小郎中,不过依仗救治父亲有功,才受皇上嘉奖,到底是不入流之辈,竟敢对本郡主如此无礼,当下冷了脸道:“李公子,本郡主这就不明白了,你到我府上是给父亲疗伤的,其他事就不劳公子操心,本郡主的婚事更由不得你说三道四!”
周琴心路途颠簸,情感冲动过后便有些吃不消,林翰轩让苏翠菡指派过来的丫环奉侍她回房歇息。
林翰轩忙将他扶起:“傅兄辛苦了,本将军忙完这几日,再请兄弟们喝酒。”说罢带着木槿迎了上去,在离马车十余步的处所跪地呼道:“不孝儿子恭候母亲大人,母亲一起辛苦了!”
李仁怀嘲笑道:“你喜好林翰轩,眼里内心便感觉他是天上地下第一人,总担忧别人也像你一样非他不嫁,是以捕风捉影,胡乱猜想,还想方设法、不择手腕解除有威胁之人,真是妙手腕啊!”
李仁怀冷哼一声,声音冷冽如冰:“护国私有你这么一个七巧小巧心的女儿,但是好的很啊!”
第二日,林翰轩携了木槿早早便在城外十里亭候着。到得晌中午分,方见一队亲戍卫着车队行来,卫队长远远瞥见林翰轩便打顿时前,驰到跟前跳上马来单膝跪地,抱拳禀报:“拜见将军,末将护送夫人安然达到。”
李仁怀一听木槿要入宫,非常不测,实不想她去,但太后已开了金口,自是没法挽回,只要让她先去,今后再作筹算。又担忧木槿不懂宫中端方,怕她亏损,不免唠叨几句。
周琴心翻开车帘,瞥见两人,只喊了一声:“轩儿、槿儿。”便吃紧急下车,林翰轩和木槿忙上前扶住。周琴心伸手摸摸这个,又捏捏阿谁,声音哽咽道:“我们一家人可算是又在一起了。”
李仁怀面如寒霜,缓缓站起家来,冷冷看她一眼,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面上却诸无笑意:“莫非只许郡主做得,鄙人竟说不得?你几次三番谗谄木槿,她对你一片朴拙自是不疑,却瞒不过鄙人之眼。”目光转为阴鸷,一字一顿道:“鄙人只想对郡主说四个字――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