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害羞啐道:“谁要嫁给你了!”倒是接过粥吃了。
李仁怀稍稍放下心来:“如此甚好。”端起茶来一饮而尽,“现在太子虽受打压,但皇上拔除之心不决,王爷下一步有何筹算?”
这一日,李仁怀从薛府返来,程叔神情难堪上前禀报家里来了客人,已在客堂等待多时。
李仁怀双手负于身后,冷眼看着他道:“本公子并未开馆行医,何况与寻芳楼素无干系,杜老板寻药还是到药铺去吧。”
李仁怀沉了脸冷声道:“王爷为了红颜,能在短短几天集齐五十年一着花的幽萝烟、极北极寒之地的灵琼脂、可遇不成求的响铃草,这份用心鄙人望尘莫及!”
程叔递上名贴,脸上尽是无法之色:“老奴也不认得,他说是慕名前来求药,若不见公子一面,决不肯走。”
刘晟检淡然一笑:“此时切不成操之过急,宜静观其变,以待机会。”
少顷,初晴换上粥菜,李仁怀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槿儿,统统烦心之事都有你相公我来处理,你只需求安放心心的在府大将养,好好用饭,好好睡觉,把本身养的白白胖胖,来岁此时做本公子的美娇娘。”
“说吧!”到了客堂,李仁怀屏退下人。
李仁怀发觉到她的不安,握住她的双肩,深深看进她的眼睛:“之前我也想尽快了结其间之事,早日带你清闲山川。可现在他们视我如无物,我们如果一味回避,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又能避得了几时?更何况你我虽有媒说之言,却未拜堂结婚。你现在身份分歧,我如此带了你走,毕竟于你名节有污,叫你今后不好做人!”
杜金元听他语气略有松动,忙躬身赔笑道:“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杜金元忙点头应了几个是,方缓缓道来:“前些日子,我们寻芳楼在雏儿里选出了花魁娘子,本来是要选个谷旦挂牌,初夜由价高者得。”他搓动手,神采中有几分猥亵,随即长叹一声,“这不,太后娘娘宾天,全城禁乐一月,这挂牌之事便停息了。”
李仁怀淡淡一笑,拉了木槿坐下,叮咛初晴去换了热粥热菜,对木槿道:“有我在,你甚么都不消怕。我本来打算护国公伤愈后便带你归去,朝中统统与我无关。谁知现在却生出这很多事端,由不得我独善其身,说不得只要处理完这些琐事再带你走,方能保今后悠长的安宁!”木槿见他言词间很有傲色,模糊有尽在把握之态,坚信他之能,心下也结壮了很多。
随即收起调笑之意,正色道,“本日皇上招本王入宫晋见,本王到得御书房时,太子和成王已然到了。”斜眼觑着李仁怀,淡淡笑道,“本来皇上收到动静,得知太子和成王对木女人仍不断念,私低下有所行动。皇上极其愤怒,说太后不想众皇子为了女人阋墙,方才把木女人许给外人。他们不但不体量太后良苦用心,还在太后骸骨未寒之际,又打起了算盘,搞出刺杀、威胁这些下贱活动,令皇上大为绝望。”
说到此处,杜金元又偷眼看看李仁怀,见他微皱了眉头,脸上模糊有鄙夷之色,晓得他这类清流之辈,对此类事情最是不屑,但现在有事相求,也只得硬着头皮持续:“我在熟客中找了位金主,那人愿出一百金买那小贱人初夜,但须得那贱民气甘甘心、委宛阿谀。我对她好说歹说软硬兼施,她却只是不允,还对我撂下狠话,如果逼迫她接客,便等着为她收尸。我也是实在没法,只得前来乞助公子。”
刘晟检摇点头道:“太后宾天,众位皇子皇孙均要守灵哭孝,太子禁足之事便无人再提。本日皇上龙颜大怒,又旧事重提,惩罚太子持续禁足一月,足见皇上对此是动了真格。想必他们也会有所收敛,不敢等闲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