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怀点点头又道:“还好太病院只用了些暖和的解毒之药压抑住毒性,又有妙手以内力护住姨父心脉,才未使得余毒攻心,也算大功一件!”
李仁怀闻到房内药味,问道:“大人们但是用的蟾肝、穿心连、防风、红藤等药给侯爷解毒?”边说边撩开床幔,但见苏子策双颊微陷、面色青黑、除了鼻中另有丝丝出气,几与死人无异,不由眉头舒展,当即坐下为其诊治。
三人日夜兼程赶往都城,一起无事,第四日方达到平昌。都城虽是繁华,三人却偶然逗留,向路人问明门路,便直奔定安侯府而去。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仙颜妇人,身着蓝底金色团花居家缎袍,容色蕉萃,在仆妇的搀扶之下,迎了出来。
李仁怀进得房中即闻得一股浓烈的药味,但见四周门窗紧闭、床帐低垂,床边站有两个五十余岁身着太医服的人,看服色应是太医令,想必当今圣上非常正视苏子策,太病院不敢骄易,两位太医令一并前来,此时两位太医令阃抬高了声音筹议着。
苏夫人闻言只觉心中一凉,不由嘤嘤抽泣起来。
苏夫人一听,不觉又流下泪来,强自平静问道:“仁怀,你看这可另有救?”
李仁怀听得父亲所言,激起心中豪情,点头应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受教了。孩儿这便去筹办筹办,明日带槿儿一同进京。”
苏夫面上诛无忧色,只淡淡道:“有救了!”连日来的担忧,终究得以减缓,强大的倦意随之袭来,便不再言语,靠在椅上假寐。
但听苏夫人道:“二位大人辛苦了,下去吧。”
两位太医闻言,对视一眼,满眼焦炙,担忧这年青人如果把侯爷治坏了,本身如何脱得了干系?只怕全部太病院都要跟着不利。一人躬身道:“公主,侯爷此时状况凶恶,须不时留意察看......”
次日一早,李仁怀便带上木槿和药童四喜往大苍国都城平昌而去。木槿因不消在药堂抛头露面,便答复了女装,只是每日仍用药膏敷面。为了行走便利,两人便以兄妹相称。
苏夫人昨日便收到姐姐复书,晓得李仁怀深得父亲真传,此次入京只求解毒、不欲多事,让本身代他坦白身份。此时见李仁怀礼数全面、神采疏离,晓得此处人多口杂,不便相认。当下扶起李仁怀,见他与姊夫极其类似,但眼睛、双唇却有姊姊的影子,想到姊姊为了姊夫放弃公主之尊,与他隐迹江湖,这二十多年不知景况如何,不由百感交集,愣在当场。
这时跟在苏夫人身后一个十六七岁、身着淡绿锦裙的仙颜少女,挑着眉高低打量了李仁怀一眼,拉了拉苏夫人的衣袖,急道:“娘,快请大夫去看爹爹呀!”
李升泰微一沉吟,叮嘱道:“此去也不知是否平顺,你将往生丸也带上一粒,或能有效。”
两位太医见他年纪悄悄、身着布衣,只凭房中残留药味便将用药猜得十之八/九,微感迷惑,不知此人究竟是医术高超,还是装神弄鬼,一时并不接话。
且说苏夫人走出寝室,见女儿及个两季子均在外间候着,苏蜜斯一见母亲出来,忙上前问道:“娘,爹爹如何了?”
刚好下人将盛满药汤的浴桶抬了出去,李仁怀试了一下水温,便请苏夫人也出去,叮咛一柱香后再送一浴桶热水过来,另筹办一间静室,待本身行功结束歇息所用,行功期间切勿让人打搅,只唤四喜出去听候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