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真的没事吗?我想看着阿姐吃!”夏腾仰着一张小脸,严厉的神采就像是个成年男人。
听到段氏发问,阿奶看着,便笑着回道:“问了,阿姐说了,她给夏君叔看了病,返来的时候被鸟给啄的。”
“阿姐,还要不要来一碗?”夏红一边帮夏冰儿擦着嘴,一边笑着问道。
“你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夏冰儿伸出食指在夏红的额头上摁了一下,责怪道。
可,这话也不好跟夏红直接说,要不她这方才十岁的年纪,怕是也会想多了。
“这赵大人是皇家的公子,对我们冰儿倒是上心,没有一点少爷的架子!”段氏拿着方才做好的一只鞋,里外看着道。
这几日一向未曾吃过东西,俄然尝到这甜甜糯糯的稀饭,顿时觉着胃口大开。
阿奶意味深长的问了句。
夏利正不知干甚么好,一回身,却看到私塾的王先生走了过来,他的背后跟着一个白衣少年,嘴角噙着笑,看上去非常和蔼。
“阿姐定是要嫁人的,并且要嫁个像赵大人那样的好人!”
“看那皮肉给啄的,那鸟嘴必然很大,很大!”夏腾捂着嘴,倒吸一口冷气道。
周亮跟段氏及阿奶点了点头,一手拿着折扇,道:“听我家先生说,夏冰儿这几日病了,我是夏冰儿的老友,特地前来看望!”
她轻手重脚地将门关好,见着阿奶,做了个嘘的行动,小声道:“睡着了!”
夏冰儿抿嘴一笑,点了点头。见这么多人围着,看她吃,便有些不美意义道:“你们,都出去吧!夏红陪着我就行了!”
阿奶会心,瞄了一眼夏红端着的碗,刮得一干二净,可见夏冰儿是身子是大好了。
“这位是我家少爷周亮!”王先生很少见的笑着先容道。
夏红因而将瓷碗放在了一边,“阿姐,阿谁赵大人看上去不错,你没瞥见他送你返来时那焦心的神采,可担忧着呢!”
夏红倒是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两眼眯缝着,笑着道:“他怎的不想留下,只是阿奶和咱娘不让罢了!说是你这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破衣烂衫的被他给抱了返来,如果他再在俺们家里过夜几日,怕是今后没人敢另娶你了!”
王先生普通上午传授夏腾和夏萍读三字经,下午传授夏利和夏红学国粹,此时恰是他每天来的时候。
夏腾和夏萍也都来帮手。
夏利,夏腾和夏萍刚好从外头玩了返来。
“是吗?那为何我醒了他却不在?”夏冰儿低垂着头,略微动解缆子,就如同芒刺在背,疼的短长。
夏红坐一个小板凳,拿着一把空心菜,敏捷的择着上头的菜叶子,放到一边。
“先生来啦!快请坐!”
夏红忙将中间一把椅子扯了过来,给先生让座。
“这冰儿也是,总往那林子跑干啥,都给她说了那边伤害,她就是不听劝!”阿奶有些抱怨地自言自语道,将夏红择好的空心菜拿了去,放在一个木篓子里,又递给夏红一塞子的长缸豆。
“另有很多,别急!”夏红那体贴的神情,不像夏冰儿的mm,倒像是夏冰儿的长辈了。
待碗里剩下最后一点儿羹了,夏红谨慎的用勺子顺着粗瓷碗的内侧,一点点将那残剩的羹刮到小勺内,再送入夏冰儿口中。
周亮将折扇一挥,收起,目光四周打量着,似在搜索着甚么。
段氏和阿奶本来另有些担忧,听到内里的笑声,也都稍稍安下心来。
周亮见一个老妇人盯着他看好久,也不好打断,只端方地站着,任由打量。
“被鸟啄的?”
房里便只剩下夏红和半躺在床上的夏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