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小词进了花厅,一盏热茶奉上后,小词便退了下去。
陶氏不懂经商,只得在几个老奴的帮扶下卖掉主业,连同娘舅一家的财产卖了一共就得几十万两银子,她一个弱女子手握几十万两银子,那里敢在锦州持续待着?
那些嫁奁,是当初陶氏为了让他们姐弟能呆在陈家,才购置如此丰富的。
他冷僻的面庞微微温和,然后见她难堪的自他的怀里站好,然后轰轰烈烈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就是一个接一个,没有停歇。
秦剑亦是低声唤了。
一旦他们姐弟失落,陶氏被囚禁,那些嫁奁跟十万两的银子便会落入陈家大房的手里。
明显她居住的二房离陈家不过半炷香的步程,可他只见过她在结婚第二日敬茶时进过陈家祖宅,那是第一次。没想到第二次去祖宅竟是为了跟他说那么一句话。
秦柔不笨,他们姐弟刚出陈家就被人牙子抓走,那绝对不是一个不测,而是一场预谋,不然抓他们的人牙子不会一心想要把他们姐弟卖到与落州相隔甚远的兰州。
陈少游抬眸看了两人一眼,古潭般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情感,“如何不在落州,反而来了这里?”
秦柔跟秦剑面色皆是一松,秦剑便道:“你跟陈家人不一样。”
现在掌家的是陈家大老爷,陈家二老爷早在弱冠时便已病故,现在又那里来的二房?
可陈家谋的是甚么?
秦柔眼里凝着滔天的尴尬和屈辱,“厥后的事,你应当晓得了。”
固然没有声音,可短短的两个字,足以让他读懂。
陈少游喝了一口茶,看向有些不天然的秦柔,“你很聪明。”
才在落州落脚没多久,一贯跟她亲厚的远房表姐跟表姐夫带着两个孩子便找到了她,她应了表姐临终要求,自此,秦家姐弟便成了她的侄女侄儿。
陈少游手里的茶盏被他放下,眼里通俗乌黑,他说:“持续。”
秦柔开口道:“陈老夫人病重,祖宅来人要表姨母去侍疾,表姨母一去就是几天,没有传回只言片语,厥后我听大夫人身边的绿枝说,表姨母冲撞了大老爷,还把陈老夫人给气晕,是以被罚跪祠堂,当时已经三天三夜了。”
“姐姐说你比陈家人有知己,以是,晓得你要在这里仕进,我们才逃来的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