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这个时候来商家,是为了道贺?
拿起手上的针线缝了几针,低头咬掉线头,把手里的衣衫递给商谨言,笑道:“女儿从未曾生爹爹的气,因为爹爹即便再不附和女儿的所作所为却也未曾拂过女儿的意,爹爹心疼女儿,女儿内心比谁都晓得。”
“蜜斯,府外有一名夫人求见。”
商谨言当时气得不轻,指着她又是叹又是恼的。
可若不从速把沈书衍找返来,她不晓得他会不会死亡在锦州。
商请月这是在给她壮势。
商请月对自家这个爹爹是百般无法,见他一副知错的模样,好笑之余也不忍诸多刁难。
她哪来的表姐……不对,沈重山的长女恰是沈玉容!
商谨言看了看针线篓里那月红色的袍子,似笑非笑的睨了商请月一眼,并未直接点破,只道:“嗯,既然是如许,那凝宝儿篓子里的袍子还是别缝制了,你晓得的,爹爹不喜红色。”
自那日冰雹过后,暴雨便未曾绝过,看着沈玉容被雨淋湿的衣裙,商请月悄悄蹙眉,她是在府外等了多久?
商谨言闻言,咧嘴一笑,拿过商请月给他做的衣衫笑得像只狐狸似的,“我之前一看就猜到是给我做的衣衫。”
要晓得,现在的柳州知府可不是宁城知府的阿谁连襟知府了,而是跟陈少游同时上任的新知府,如果能得他的亲眼,今后他的货色走水路便不怕拿不到府令了。
与他置气不过就是小小的率性罢了,谁叫他这么宠她呢。
商夫人回了两个字,她说:“会的。”
“……我除了给爹爹做衣衫,还能给谁做?”
商请月心下一沉,沈书衍如何会去了锦州!
盖头下的马夫人……不对,应当叫商夫人了,商夫人吃了一惊,赶紧扶住商请月,“这……何必如此。”
商请月皱眉,坐起了身。
她的心机只是但愿商谨言幸运。
要说商谨言最善于做买卖,那么哄女儿就是他最不善于却又每隔几天便要哄一回的。
恐怕是等来宾散尽,她才找了门房的吧。
商请月含混着眼,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他最特长的就是装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