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德妃管束宫人不严，导致太子差点被害，着废去德妃称呼，贬为秦妃，禁足三月，二皇子交由皇后扶养，钦此。”
此言一出，全部宫里鸦雀无声。
栖凤宫的宫门处走来一个淡妆素衫的女子，一身的冰寒气味囊括而来，秦柔对着姜皇后跪下：“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刘凌勾了勾唇角。
若不是长乐公主，只怕刘凌的算计就胜利了。
“皇上！”秦柔的眼里终究呈现了一抹慌色：“彦儿还小，皇上要如何奖惩臣妾臣妾都认，可臣妾不能没有彦儿，求皇上恩情。”
可若不对秦柔严惩，他又不能给姜皇后一个交代。
商请月因何被打，正景帝早在来栖凤宫之前便已晓得，赵院判说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故而，对帮了王靖还被挨打的商请月，正景帝毕竟还是带了一丝浅浅的亏欠，又想着现在恰是用陈少游的时候，也不能让陈少游跟他离了心。
“是……”长乐公主白着脸，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袖。
“长乐，快坐下，有甚么话你说，皇嫂听着。”
深呼了一口气，姜皇后的眼神蓦地变得幽深，既然她没能揪出刘凌，可若能就势撤除秦柔，她也是乐意的。
杀太子，为二皇子铺路。
正景帝凌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柔：“是不是你？”
他们本来陪着太子在御花圃里玩，半途太子跟他们玩起了捉迷藏，这一躲，太子就出错落了水。
姜皇后一把拉着她，打心眼里的感激，若不是长乐，她的靖儿恐怕就没命了。
正景帝直直的看着秦柔：“你只说，是不是你。”
靖儿一旦出事，她必将崩溃，作为“暗害”太子的秦柔被查出来，必也是逃不过一个死的，当时，只要一个刘凌独大，没了生母庇佑的二皇子还能在刘凌的眼皮子底下活着？
商请月蓦地抬首。
刚换了一身衣裙的长乐公主白着脸，头发湿湿哒哒的还滴着水。
不成能！
说完，刘凌狠狠的瞪着秦柔：“靖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皇后娘娘仁慈不发落你，本宫倒是要给靖儿讨一个公道的！”
“来人，请皇上来，德妃暗害太子，请皇上来给太子一个公道！”
因为只要太子一死，那她所生的二皇子王彦便成了正景帝独一的子嗣，将是最有能够成为太子的储君之人。
姜皇后接过一看，竟满是对太子殿下的惭愧，血书中还说了这统统都是受秦柔的教唆，她也是无可何如。
“是……”宫里的人都直直的看着长乐公主，她猛地闭上眼：“是德妃娘娘身边的易嬷嬷。”
“皇上，二皇子还小，离不得娘，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商请月跪在秦柔的身侧，那张被姜皇后打红肿的脸颊便落入了正景帝的眼中。
刘凌这一问，却无人敢答。
姜皇后眼里的寒光渐浓，她固然晓得靖儿落水必定有蹊跷，却不晓得长乐竟然看到了推靖儿的人。
秦柔苦笑，眼里的果断又带着疏离：“皇上不是已经信了贵妃娘娘的话了么？问臣妾又有何意义？”
“臣妾看到这封血书便来了这里，臣妾只想说一句，臣妾冤枉。”秦柔慎重其事的对姜皇后磕了一个头，“若娘娘不信，臣妾也无话可说。”
第一百九十四章
商请月如何想如何不对。
“请皇上来决计！”刘凌再不看秦柔，而是看向姜皇后：“皇后娘娘，您感觉呢？”
商请月的眸光凝了凝，姜皇后没有思疑长乐公主话中的真假，开口就问是谁。
姜皇后沉声道：“德妃，易嬷嬷呢？”
秦柔嘲弄的看着刘凌跟姜皇后，眼里渐渐的蒙上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