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游似笑非笑的道:“殴打皇亲国戚确切罪名不小,但是非礼良家妇女也是不轻的罪,何况,兰心县主并未动你一根手指头,打你的是路见不平的穷户百姓,这要打兰心县主的板子还要让她下狱……”
站的是商请月,坐的是梁祺。
不吝威胁梁祺。
谁知,她才说一句话,如何就成了现在模样了?
“好个没脸的外埠人,敢对我们的兰心县主不敬,看老娘不打得你哭爹喊娘。”
这感受,还真不错。
小词讪讪的道:“这个,奴婢还真不晓得,要不,您问问念奴?”
这梁祺,挨的筹算是解了她上辈子的浊气了。
比起上辈子被陈少游抄家,这辈子他只是挨顿打,也是他的福分了。
而他的侍从们,比他也不差。
又两个拿着棍子的男人插手了打越国公的阵营。
“越国公实在想多了。”陈少游的脸一肃,“我说的私了还是公了,问的是苦主,兰心县主商请月。”
梁祺一声哭喊,可谓是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第一次因为沈家,此次,因为越国公。
商请月手指忍不住的摩擦起来。
“如何不是,我随身带着印鉴!”
商请月嘴角勾了勾,“私了吧,我的名声可首要了,万不能因为一个登徒子闹大,看在他也吃了很多苦,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吧。”
一个走路抖三抖的年青胖妇人一屁股就坐在了越国公的背上……
并且,专打脸。
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婆脱掉身边自家儿子的鞋子就往越国公身上号召。
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得坐,而是阿谁胖妇人的那一坐,让他闪了腰,不得不坐。
“奴婢没哄过人。”
陈少游斜了她一眼。
梁祺怒得直抽气,“你……陈少游,你假公济私,你……”
竟是直到退堂都懒得看她一眼。
冷僻的声音一出,几个妇人赶紧罢手,对着陈少游就是一通陈情,
他踏步进入店中。
“打死这个混蛋,县令夫人在瘟疫的时候给了我们大师多少粮食,没有县令大人的药跟县令夫人的粮食,我们早就死了,有人敢欺负县令夫人,就是跟我们柳州过不去!”
就像越国公调戏的是她们普通,说得声泪俱下。
“停止!”
看了看天气,嗯,暮色低垂,恰是天将入夜的时候。
因为累及商请月的名声,是以,陈少游并未开公堂大门,而是闭门暗里审理。
小词自屋外走来,立在商请月身前说道。
另有几个年青力壮的妇人还在用拳头号召着他们。
越国公又是骂又是怒的!
最后的结局自是好的。
“全数带回公堂。”
一个个鼻青脸肿不说,还哭得一塌胡涂。
宁锦墨那么一个奸刁的人还不是被她清算得服服帖帖的。
因而,陈少游幽幽的看了她一眼。
只是商请月归去后便感觉这大好的阳光忽地变得阴沉。
那人但是活力了呢。
陈少游带着衙役来的时候,商请月主仆三人已经站到了衣坊门边上了。
商请月看得又是一愣。
梁祺鼻青脸肿的瞪着商请月,“你敢打皇亲国戚,等着灭九族吧!”
商请月轻笑,睨了衣坊里里外外看热烈的人,道:“各位,此人自称甚么越国公,胆敢调戏本县主,若非我这丫头有些工夫,只怕本县主可就要一头撞死在这衣坊以护明净了。”
商请月忍不住抖了一抖。
“你说是越国公你就是了?”
何况她还仗着个县主身份,也不怕当明天子会因为一个不成器的好色国公而惩戒她或是迁怒陈少游。
“那越国公是想要兰心县主写奏折状告你调戏非礼她?还是要本官写状纸状告越国公强抢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