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成能吧!我如何感觉狄大人是在‘吃’舆图呢?”
站他中间的一个行营主事嗤笑道:“狄大人说得轻易。兵从那里来?”
一屋子文武官员都是不露声色,肚子里一起嘀咕一句:此人油滑,会说话。
“你没看刚才狄大人看舆图时有多细心?我们是‘看’,别人狄大人是‘闻’……”
“你没狄大人那份本事,当然不晓得!”
西门胜点下头,没再说甚么。
陆寄是文官,晓得这类事情本身底子插不上嘴,干脆也不朝前面挤,望居中主持集会的陈璞拱个手,悄没声就避到一边去喘气歇息。
局面如此严峻艰巨,陈璞也顾不上体恤安抚两位一起劳累风尘仆仆的将军,一面让两位将军先去换衣用饭,一面派人调集行营卫府的几位主事首官和卫牧陆寄,就在提督府的议事厅里连夜参议如何对付当前的局势。因为是临时军事集会,大师在事前都不知情,等通报号令的人在北门外粥厂找到陆寄时,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州城已经宵禁,东西北三门城门也已经落锁,提督府出来的人又只要手令没有令牌,陆寄固然是从三品文官,堂堂燕山卫牧,可没有令牌也叫不开城门,只好带着几个亲随打马绕过半个州城,从南门进城。
“撑不住也得撑!”
“快好了。”
“不过,如何守燕州,我感觉还应当听听商成将军的观点,毕竟燕州当前的驻军有一半是他的部下。”
西门胜体贴肠问道:“我传闻商将军的眼疾很重,莫非还没医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