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灌完一碗蜂蜜水，商成才总算规复了一丝力量。他喘了几口气，怠倦地对小军官说：“感谢。”
赵石头就睡在离商成比来的铺上。当第一记声响传到他耳朵里，他顿时便起家端了油灯过来检察。望着在痛苦中挣扎的商成，他本身也痛苦得落泪，但是他甚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用担忧的眼神望着本身的朋友，嘴里不断地念叨：“没事的，不痛；没事的，不痛……”
就在突竭茨人弩箭的威胁下，一队队全部武装的兵士在军官的带领下走到寨墙下的指定地点，然后跟着简短短促的号令当场坐下。临时征来的民夫立即抬着木桶大筐过来，给兵士们发放饼馍。每人一块饼或者两个馍，只顶饿不管饱。
夜已经很深了。持续驰驱好些天的卫军们倒在营房里暖烘烘的通铺大炕上，睡得格外苦涩。屋子里到处是心对劲足的打呼噜扯鼻鼾声响。
接下来的战事也正如他们所料，突竭茨人只在老营外摆了支管束性的人马，丙字营那边倒是弩来箭往号令连天。
小军官过来重新分拨人手，小兵被作为“挡”指给了商成和赵石头。
捆着商成的那两根木料就架在这里。他的脸庞也覆盖在油灯的亮光中。
当拂晓的第一缕阳光方才把东方天涯染出一抹白晕时，号角声就把人们从甜睡中唤醒。老天爷终究放晴了，这意味着突竭茨人的打击也要开端了。
商成和赵石头对视了一眼，相互都在对方脸上瞥见了无法和苦笑。不过两人临时也不太担忧这小兵会成为他们的拖累一一按照他们的经历，突竭茨人不会笨拙到同时攻打两座营盘，他们必定会先拿下和老营互为犄角的丙字营，然后再从两面夹攻。
一向在闭目假寐的赵石头这时才展开眼睛，轻视地斜睨小兵一眼，撇着嘴角说道：“晓得上了战阵后该做甚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