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回老营以后的当天傍晚,我就奉李将军的军令攻打太和镇,而后再没回过丙字营,也再没到过南关大营……”
正厅里等着的两个官员固然没瞥见他的人,但是亲兵在门口给人还礼倒是瞧得清楚,猜到是他到了,早都已经离座站起来到门边来迎候,只是看他神情仿佛有些难过又有些哀伤,都没马上过来发言,这时看他转过身,赶紧一左一右分在门边先给他施礼。右边的武官先朗声说道:“燕山行营知兵、怀化副尉文沐拜见大人。”左边穿一领文官常服的中年人跟着道:“端州通判曹昆,拜见大人。”
曹昆的话音刚落,商成便涓滴都毫不踌躇地说道:“是我下的令。”
冷静地站了一会儿,他收敛起心神,清算下直衫这才昂然回身。
商成抚摩着脸颊上的刀疤,嘴角扯出抹笑容,说道:“能说的我必定说。不能不能说的你问了也是白问。曹大人叨教吧。”
“转运使有命令教你放火?”
“自古燕山多男儿,背天负地增田亩;
曹昆对商成的调侃充耳不闻,紧接着问道:“那救兵赶到以后,商校尉下没命令灭火?”
商成一听便有些错愕。他如何都没想到行营替本身本身拟的勋竟然是归德校尉,待复苏过来时,脸颊上顿时出现两团醉酒普通的酡红。这但是归德校尉啊,堂堂正七品上的官职啊――战死在广平驿的阿谁边军旅司马,好象也只是个归德副尉……
“你凭甚么做出这么一个决定?”曹通判虚眯着眼睛,两道噬人般锋利的目光直盯着商成,嘴里的题目更是咄咄逼人。
一个从厅里退出来的亲兵瞥见他,立即行了个军礼。
曹通判脸一红,站起来又是一揖,诚心肠说道:“是下官情急中说错了话――我是问,屹县转运司丙字营的几处仓房,是不是校尉大性命令放火的?”
“那么是右军司马李慎将军的号令?”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