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陌上行 > 第十二章(48)临渊楼(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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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锐干笑一声,咂着干涩的嘴唇,说道:“兵者诡道。用兵嘛,无外乎一个真真假假虚真假实,总之就是要让仇敌猜不透摸不清,让仇敌在浑浑噩噩之间就吃上败仗,这才是高超的用兵之法。翼国公是战阵厮杀熟行,更是精于此道。泸州、荣州、嘉州,左中右三路齐动,管束南诏人辨识不出我军主力掩蔽在哪一起,恰是合了‘用兵藏锋疑兵露芒’之术。不能辩白我军主力地点,南诏人就只能分兵各自抵当,再不就是后退恪守。”他咧着嘴呵呵地笑了两声,本来想顺势奖饰几声萧坚的用兵老道,不费一兵一卒就迫使南诏人堕入两难地步,一抬眼,便瞥见商成盯动手里的茶盏一声不吭……他停顿了一下,就势换了口气说道,“西南地形庞大,局面也非常艰巨。嘉州以南尽是山地,一座山连着一座山,一片林连着一片林,底子就没有个绝顶,除了靠着岷江的一条山道,其他处所连路都没有,两万雄师的粮草辎重,就只能靠这条路前后支应。自几年前僚人几次猖獗,引来南诏犯境以后,蜀南百姓就多有抛家弃地向北流难的,嘉州以南郡县更是满目疮痍,教人难以卒睹,说是十室九空未免有些过了,但一半以上的人家死的死逃的逃,这也是真相。翼国公来信上说,嘉州四周连运送辎重粮草的民伕都征不到,只能去成都征调。再加反叛的僚民世世代代都居留在蜀南处所的山中林间,他们不时袭扰我军后路,让我军不得不投入很多兵力去保护粮道。翼国公采纳三路反击的方略,除了示敌以伪和寻觅南诏主力的目标以外,也有些不得已的苦处。再加西边的吐蕃也是蠢蠢欲动,为了压抑南诏人,迫使吐蕃人在我们与南诏之间的战事结束之前不轻举妄动,翼国公只能以稳取胜!一一应伯,你说,翼国公如此沉着应对,可有一些差池?”

陈璞在军事上的见地很有限,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听上官锐长篇大论地说下来,仿佛条条都占着事理,细心考虑着考虑一番,也感觉萧坚的用兵好象是有些事理。她嘴唇动了动,很想在这类场合下颁发些本身的观点,但上官锐现在是在咨询商成的定见,她便不能插嘴了。

“明白一些。萧老将军想如何做?”

陈璞说不上话,田岫就更别提了。她是个文官,眼下还只是个正七品的虚职翰林院学士,那里有资格参与会商西南战事这般的军国大事?她现在坐在这雅室里,内心只想着如何寻一个合适的机遇找个籍口告别。可几小我话赶话地直说到现在,连个话缝都没有,以是她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肠静坐聆听。

商成闭着嘴,通俗的目光久久地逗留在劈面的灯笼上。他离着嘉州几千里地,敌我军情甚么都不晓得,能有甚么良策?至于必定萧坚的军事方略,更是想都不要想。他不成能说出愿意的话!更不要希冀他去说萧坚的歌颂话。他现在没有拍着桌子痛斥张朴萧坚他们拿战事当儿戏的笨拙,就算非常照顾大师相互的情面了!

田岫立即拎起茶壶,帮大师的盏里都续上茶汤。茶汤早就温凉了。但这个时候,谁还去体贴这些枝末末节的事情?

“我在军报上见过这方面的通报。吐蕃人来了四万,也不晓得嘉州行营是如何统计出来这个数字的,实在是有点扯淡。”商成一哂,说,“雅州黎州一线……哼!二十多年前朝廷就把雅州和黎州的驻军都撤了,竟然到现在都还把这两个处所算做我们的处所,也不晓得朝廷提到这两个处所的时候,脸上红还是不红?再说,这两个处所的人丁加在一起怕是都没到一万,现在四万吐蕃兵进驻,他们吃甚么?从高原上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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