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一些。萧老将军想如何做?”
上官锐苦笑一声,问道:“应伯明白了?”
商成咂了下嘴。西南战事是萧坚在主持,他必定要躲避的。如非需求,他乃至都不会说上半句话,免得别人说三道四。但在这雅室当中把盏叙谈,上官锐还把姿势摆得如许低,又挑出萧坚对商成有知遇汲引恩典的事,他就是想避也避不开了。
商成擎着盏,悄悄地听上官锐把话说完,久久都没有言语。过了好半晌,他才点了下头“嗯”了一声,仿佛是附和上官锐的说法,承认了萧坚的方略,又仿佛是从失神中复苏过来。他再没有其他的言语,一口喝尽了盏里剩的那点茶汤,举着盏又出了会神,这才把盏放到案上。
这个时候,陈璞开口了。她说:“萧老将军的措置……很有些令人费解呀。既然老将军安插的是三路雄师齐头并进的方略,为甚么还要比及来岁春季呢?我看兵报上说,嘉荣泸三地的军需粮草,大部分都需求成都府调剂运送。成都府离这三个处所都是几百里的山路,粮道绵长路途艰巨,民伕驮马也不轻易征集,就算有一个夏季,又能多囤积多少粮食?倒不如借着冬初气候尚未酷寒军马轻易活动的机会,先在某个方向建议一次战事,争夺在南诏人的战线上凿个缺口,摆荡他们的整条战线,迫使他们退后。如许,我们的转圜余地也更大。是吧?”说完就拿眼睛来回觑着商成和上官锐的神采神采。